卓識氣得發抖,罵道:“混賬的東西!為了一個沒用的女人,低聲下氣求我?你的尊嚴哪裏去了?你的教養哪裏去了?不要臉的家夥!”
卓秦風急得哭了出來,他不放棄,他隻有一條路可以走,求父親,否則,他將失信於他的愛人。他繼續哀求:“爸,我要聯係小顏,打死我也沒關係。”
卓識氣急敗壞,舉起拐杖,狠狠地抽他的腿,卓秦風站著不動,忍著疼痛,比起相思之苦,思念之痛,這點痛不算什麼。
打完兒子之後,卓識感覺到心髒不舒服,慢慢地一陣劇烈的疼痛,卓識壓住心髒,鄒起眉頭,痛苦難當。
“爸,你怎麼了?老毛病又犯了嗎?”
卓秦風立即伸手去扶卓識,卓識給了他一拐杖,走出房間,叫翠兒把房間的門釘上。
卓識回到書房,強壓著自己的心髒,撲在床上,漸漸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卓秦風在房間裏大喊大叫,叫翠兒,翠兒怕惹怒卓識,不敢應聲,卓秦風甚至想到叫卓漪瀾,卓漪瀾跑到哥哥房間門口一看,門被木板釘得死死的,她沒有力氣,打不開。
“哥,你這樣和古板的老爸對著幹,沒用的,想想辦法,想想可以讓老爸或者任時地產心動的辦法,要不讓童叔叔說說爸爸也行啊。”卓漪瀾在關鍵時候,像一個大人,全力幫助卓秦風,對於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來說,也隻能做到這些。
“漪瀾,你去看看爸爸,他剛才心髒病又犯了,不知道有沒有事?”在心急如焚的情況下,卓秦風還是擔心卓識的身體。
卓漪瀾蹦蹦跳跳地跑向書房,門沒有關,她一腳踹過去,跑了進去,大聲叫著“爸爸——”
卓識躺在床上,一點感覺也沒有,已經昏迷過去。
卓漪瀾推推卓識的身體,沒有反應,嚇著了,跑出來大喊大叫:“爸爸死了,爸爸死了——”
卓秦風心裏一驚,真的有事?他在房間裏哭喊,叫卓漪瀾找翠兒送卓識去醫院。
翠兒在廚房裏聽見了,死了?他嚇得發抖,手裏的碗掉在地上,
翠兒衝向卓識的房間,把手放在卓識的鼻孔處,沒有了氣息,翠兒大驚失色,真死了?她平生第一次見過,怎麼辦?怎麼辦?找查先生,找太太!
翠兒跑向查流域的房間,空空如也,他明明上樓回了房間,怎惡魔不見他?翠兒顧不上思考這個問題,跑向奚夢的房間。
翠兒使勁兒敲門,大聲喊叫:“太太,太太,開門,老爺死了!”
“啊?!”奚夢瑤和查流域從睡夢中驚醒。
“翠兒,你說什麼?”奚夢瑤反問道,“你說誰死了?”
“太太,老爺死了,快點出來看看,我和漪瀾害怕······”翠兒渾身哆嗦,這可如何是好?
奚夢瑤心中暗喜,大笑起來,說道:“死了就——”
查流域趕緊坐起來,捂住奚夢瑤的嘴巴,在她耳邊小聲地說道:“不要說出來,萬一沒死呢?出去看看再說。”
奚夢瑤點點頭,一切都聽查流域的,查流域就是她的一切。
兩人急匆匆穿好衣服,查流域叫奚夢瑤先出去,他等翠兒走了,再過去。
奚夢瑤走出房間,破天荒地,第一次拉著翠兒的手,和她一起走向書房。
待他們走了之後,查流域鬼鬼祟祟探頭出來看看外麵,確定沒有人,走了出來。
“查叔叔!快過來!”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查流域嚇得半死,是不是被小丫頭發現了?
卓漪瀾從樓道衝過來,拉住查流域的手,把他拖向書房。
在途中,查流域的心七上八下的,試探著,問卓漪瀾:“漪瀾,剛才查叔叔是去你媽媽房間門口,是為了叫你媽媽出來。”
“查叔叔,我知道呀,我媽媽已經去了,但是沒有人會開車,叫你把爸爸扛下去,開車送他去醫院急救,媽媽說他老毛病犯了,還沒有死,以前也經常這樣,不過以前有哥哥送爸爸,現在哥哥做了壞事,被爸爸關起來了。”卓漪瀾的回答還是不能讓查流域完全放心,她知道?她知道什麼?知道他從奚夢瑤的房間出來的嗎?還是知道他?
“查叔叔別愣著,快走呀,要快,不然會真的死了,以前爸爸每次犯病,哥哥都會第一時間,很利索地送爸爸去醫院搶救的。”卓漪瀾再次催促查流域。
卓流域回過神,“哦”了幾聲,快步走向書房,扛起卓識,直往車庫。
在途中,查流域一肚子火氣,憑什麼要做替他兒子幹活?連自己的爸爸都沒有扛過,現在要他扛著個殺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