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識和童嶽明笑夠了。卓識又說道:“童顏,這是秦風的意思,他厭倦你了,你太幼稚,太脆弱,動不動就哭泣,這是懦弱的表現,秦風喜歡活潑開朗,能幹內心強大自信的女人,就像任菲菲一樣的,才是秦風喜歡的類型。”
秦風的意思?童小顏癱軟在凳子上,難怪他躲著她,難怪早上也不見他來接她上班,他不接電話,他關機,他也不回微信,他斷了她一切的聯係方式……
見童小顏不說話,卓識和童嶽明交頭接耳,討論了一番。
“卓識,必須把她弄走,否則,秦風這孩子,你還不懂,他訂了婚也會去找童顏的。”童嶽明在卓識耳邊小聲說道,童小顏傷心,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聽見。
卓識拍拍童嶽明的肩膀,說道:“你對秦風像對待親兒子一樣,讓你操心了,就按你說的做吧,把那個打人的教師留下,把她弄走!”
童嶽明點點頭,說道:“好主意!就這麼辦!但是,卓識,秦風知道我們把她弄走,不會記恨我們兩個老家夥?”
卓識歎氣,說道:“有什麼辦法呢?秦風年輕,不懂事,圖新鮮感,等他年紀大一點,他一定會感激我們兩個老家夥的良苦用心,我們兩個都是為了他好。”
卓識一想到這些煩心事,心髒又開始隱隱作痛,他壓住心髒,童嶽明趕緊倒了一杯水給卓識服藥。
童嶽明坐下,拄著拐杖,咳嗽得厲害。
卓識把藥吞下去,拍拍童嶽明的背,問道:“童嶽明,你不能再拖下去了,太晚了,恐怕連孩子的麵都見不著——”
童嶽明咳了一陣,停止了,說道:“我這病回天乏術,就這樣了。隻是很想在有生之年,再見那孩子一麵。”
卓識又一陣歎氣,說道:“我們都是不中用的人了,秦風倒是在身邊,卻過不了這個女人關,哎——”
童嶽明拍拍卓識的肩膀,說道:“卓識,如果在我有生之年見不到女兒,童話地產就交給秦風了,我已經寫好了遺囑,交給律師了。秦風責任重大,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妻子做後盾,任菲菲是最合適的人選。”
卓識感激地看著童嶽明,說道:“秦風這個孩子不懂事,他應該孝順你的,從小到大,秦風和你相處的時間並不比我少。為了這個女人,天天和這個女人混在一起,也不關心關心你的病情。”
童嶽明笑了笑,說道:“秦風問過我什麼病,沒有告訴他,省得他操心,卓識地產龐大,他剛剛上手,應該很傷神,不用拖累他,卓識啊,你也不要告訴他讓他安心地工作吧。”
卓識點點頭,擔憂地看看童嶽明,千思萬緒湧上心頭,當年的他們也曾年輕,也曾活力四射,如今都病懨懨的。
童嶽明衝他笑笑,又看了一下對麵趴在桌子上哭泣的童小顏,童嶽明對著卓識的耳朵小聲說道:“這件事交給我,你別管了,壞人讓我來做,這樣秦風也不至於怪你趕走了童顏,一切由我來做確定。”
卓識很感激,有朋友如此,今生足矣。卓識不再推辭,他也知道,即使推辭,他也不會聽卓識的,童嶽明向來仗義。
卓識記在心裏,一定好好管好卓秦風,好好給他把關,幫他把任菲菲娶進門,有一個可靠的妻子,百年之後,卓識才能瞑目。
童嶽明清了一下嗓子,衝童小顏怒吼:“童顏,你過來!”
童小顏驚恐萬分,抬起頭,驚蟄地看著童嶽明點點眼睛,這雙眼睛,似曾相識,似乎很久以前,在哪裏見過?像父親的眼神一般,為什麼他吼她,她卻對他沒有恨意?
童小顏緩緩地走過去,童嶽明又一聲吼,童小顏嬌弱的身體,抖了一下。
童嶽明輕蔑地看著她,說道:“童顏,聽說打人的這個老師是你的家人,對吧?”
童小顏點點頭,不敢說話。
童嶽明繼續說道:“是家人就對了,你希望家人保住大學的工作吧?你希望家人留下來吧?不希望家人失業吧?”
童小顏依然點頭,不說話,她不明白,一個如此慈祥的如父親一般的男人,為什麼要嫌棄她?
童嶽明非常看不起眼前這個女人,上不了台麵,她也太膽小怕事了點,這樣一個女子,真的不適合做秦風的妻子。
童嶽明繼續說他的話,嚴肅地,“童顏,學校可以讓你的家人留下來,半年之後,回到學校任教,不留汙點。”
童小顏立即破涕為笑,感激地回答童嶽明:“謝謝你,童總裁,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人,像父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