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流域想拒絕來著,還未開口,童幽灃衝過來,推開查流域,分開他和童玥,童幽灃語氣冷淡地說道:“童玥,他就是一個狼來了,他騙你的!”
童玥瞪了童幽灃一眼,說道:“幽灃,查流域真的傷得不輕,你看不出來麼?你怎麼這麼冷漠?查流域是喜歡我,那是他的事情,你不至於見死不救啊。”
童玥擔心查流域有生命危險,她說話的語氣有點重,她不是特意針對童幽灃,她隻是心裏亂的,怕出事,畢竟查流域是為了她。
冷漠?他見死不救?在她的心裏,他童幽灃就是這種人嗎?
童幽灃心裏不舒服,氣呼呼地,扭頭就走,撇下童玥和查流域,獨自一個人,回到酒店,關在房間裏生悶氣。
見此情形,查流域在心裏笑了,他不打算拒絕了,答應和童玥一起去醫院檢查。
童玥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查流域的病情要緊,童玥便沒有理童幽灃,帶著查流域去了醫院。
兩人來到急診科,醫生對查流域仔細做了一番檢查,拍了內髒片子,經醫生診斷,查流域內髒出血,幸虧送來及時,否則將一命嗚呼。
經過醫生搶救,查流域已經脫離危險,原本查流域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當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如此脆弱之時,他居然後怕了。
他躺在病床上輸液,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在別人看來有點土氣的女人。
查流域想:如果不是因為她支持帶他來醫院,也許他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忽然之間,查流域覺得好恐懼,他的心一下子脆弱了,伸手抓住童玥的手,聲音顫抖,說道:“童玥,別離開我,好不好?”
童玥雙手握住他的手,安慰他,哄他,終於弄得他睡著了。
童玥看看查流域的睡姿,一個精明的人,一個詭計多端的人,壞到骨子裏,當命懸一線,他同樣變得淳樸,返璞歸真,像一個未涉人世的小孩子一樣的單純善良。
童玥站起身,感覺肚子有點餓,本來剛才打算和童幽灃一起出去吃早餐的,卻不料,迎麵遇見了姚之航和習珍妮。
童玥伸了伸懶腰,走出病房門,打算出去覓食。
“語君,我不要嘛!我不要!”
經過病房時,她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童玥立即尋找聲音的來源,推開所有病房一看,沒有!沒有……
最後一個病房,童玥一腳踹開,一眼看見童小顏坐在床上,一個男人正在勉強她做什麼東西,童小顏叫著不要不要……
童玥的腦子裏第一個反應就是:色狼!
她操起門後的衣一個掃把,衝過來,朝色狼的頭打了下去。
席語君大叫一聲,手裏的碗“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童小顏猛地抬頭一看,大驚失色,傻傻地叫了一句:“小姨!”
席語君摸摸頭,痛!他站起來,看看童玥,又看看童小顏,說道:“瀟彤,她是你小姨?”
童玥看見地上的碗和倒在地上的早餐,才明白了,他是在逼著童小顏吃早餐。
童玥朝席語君尷尬地笑笑,說了一聲抱歉。席語君笑笑,幸虧是一個塑料製品,否則還不得敲扁了腦袋?
席語君看看童小顏這個小姨,在心裏笑了笑,說實話,童玥有點傳統,也有點保守,有點土裏土氣,也有點固執,不過,她確實是一個不是母親的最像母親的女人。
童玥注意到了席語君在看她,衝席語君微笑了一下,說道:“席副總裁,你在看什麼?我有什麼好看的,我可是長輩。”
席語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問道:“小姨,你多大?實際上你比我小,是吧?”
童玥笑笑不說話,席語君看向童小顏,說道:“瀟彤,你說,是吧?”
“瀟彤?小顏,難怪呀,我們三人在阿姆斯特丹找了幾天了,每個大型酒店都查過了,就是找不到童小顏這個名字。”童玥終於如夢初醒一般。
童小顏摸摸自己的腦袋,有些怕童玥,她小聲地說道:“小姨——”
“行了,別說了,我都知道了,學校已經通知了我,讓我明年春天開始上課,這半年,是教育局的意思,停職查看半年。小顏,你太傻了!比起你,小姨的工作算什麼?在哪都能找到,不一定要在W市建築設計大學。”
童玥走過去,撫摸著童小顏的頭,她看看這個外甥女,有時候沒頭沒腦,有時候忘東忘西,有時候卻傻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