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菲菲壓根就看不起她,輕蔑一笑,說道:“賤女人,我也不想碰見你,隻是W市的路太少,交通太擁擠,在任何地方都可以遇見。”
聽見她說她賤女人,程淑華一肚子氣,推門下車,衝向任菲菲,在任菲菲的車窗上拳打腳踢。
任菲菲本來不想和她計較,可是她居然找上門來了,任菲菲也不是好惹的。
她叫程淑華滾開,推開車門,氣勢洶洶地出現在程淑華的麵前。
任菲菲從骨子裏表現出來的霸氣側漏,問道:“賤女人,你想幹什麼?想碰瓷兒?不會也想著弄一個野種,打我任家的主意吧?哈哈——”
程淑華火冒三丈,趁任菲菲大笑之際,扇了她一個巴掌。
任菲菲沒有想到她敢打她,怒氣一下子就來了,惡狠狠地看向她,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往死裏掐她。
程淑華也不示弱,抓住任菲菲的頭發撕扯,瞬時間,任菲菲花了一大早打理好的發型就這樣被她搞亂了。
任菲菲更火了,掐不死她,用腳踢她——
“嘀嘀嘀——”兩人揪扯在一起,身後的汽笛聲聲聲刺耳,綠燈已經亮了。
“你們在幹嘛?打架旁邊去!”
“兩個女的有什麼好打的,半天都弄不死一個人——”
……
身後的臭罵聲聲聲傳來,兩人揪扯在一起也沒有多大的意思,任菲菲先鬆了手,往回推開程淑華,回到自己的好車裏,迅速驅車離開。
程淑華被她推得差點摔跤,往後退了幾步,坐在自己的車子上,扶住,站穩了,回到車裏,牛逼哄哄地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十字路口慢慢地恢複了正常。
車隊的後麵,有一個戴著墨鏡的女子,看著程淑華開著一輛熟悉的車子,囂張跋扈,她笑了一聲,摘下眼鏡,往車子前檔一放。
她不是別人,正是江靜靜,江靜靜從阿姆斯特丹出獄了,她念叨:兩個瘋女人,為了一個瞎子鬥來鬥去!卓秦風這種人,送給她都不想要!
江靜靜一邊緩緩開動車子,一邊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發型,頭發做得不錯。
她滿意地笑笑,今天是W市商會會長的大壽,她既代表江淮地產,又是以江煜的未婚妻的身份,去江會長家裏道賀。
這次商會會長的壽辰,邀請了W市所有的上了規模的企業前往,包括任時地產、卓識地產、童話地產等等。
程淑華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她一直驅車前往療養院,她要和卓秦風拉進關係,等待時機一到,她便可以請求卓秦風娶了她。
程淑華來到療養院,拎著保溫桶,走進療養院。
程淑華找到卓秦風的房間,走了進去。
“護士,今天這麼早啊?”卓秦風的氣色不錯,臉上的表情緩和了很多。
程淑華見到卓秦風的那一刻,看見她的狀態和眼睛,她發現她居然有一絲心疼,她什麼也沒有說,跑了過去,撲進卓秦風的懷裏。
卓秦風的眼睛看不見,對於突如其來的一個擁抱,他措手不及,他問道:“護士,怎麼了?”
程淑華心酸,她打扮得美美的,裝扮成童小顏的樣子,就是希望卓秦風看見,如今,卓秦風一點也看不見。
程淑華想著哭了起來。
卓秦風被她的哭聲嚇著了,她哭什麼?護士這麼信任他?卓秦風心一軟,伸出手,輕輕放在她的背部,他的手不小心觸碰到了一個馬尾辮,這種感覺,怎麼如此熟悉?
卓秦風立即用手往她背後摸了摸,這麵料,如此熟悉,綿綿的,柔軟……
是她嗎?
卓秦風的眼睛裏噙滿了淚水,摟住懷裏的她,說道:“小顏,我好想你——”
卓秦風說著,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接著緊緊抱住她,趴在她的肩膀上淚如雨下淚流成河。
卓秦風嘴裏含糊不清地喚著:“小顏——”
程淑華聽著,心裏很不舒服,原本對卓秦風有點同情,她的僅有的一點同情心又不見了。
程淑華索性不說話,裝作童小顏,趴在卓秦風的懷裏,她試著挑逗卓秦風,用手觸碰他的敏感部位,卓秦風立即起了疑心。
她是不是童小顏?童小顏可不會太主動——
當程淑華試探性地親吻他的臉,當她的嘴唇滑向他的,這種感覺太陌生了,童小顏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卓秦風立馬意識到,她不是童小顏!
卓秦風立馬推開她,冷冰冰地吼道:“你是誰?你不是小顏,為什麼裝作是她?你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