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子在一旁看著，又氣惱，又擔心他。
貞子想上前詢問楚離醫生，卓越一把拽住了貞子。
“你還要不要尊嚴？為了一個不值得你愛的男人，連尊嚴都不要了？看看自己變成什麼樣子？你那種囂張跋扈的樣子呢？你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呢？貞子，你變得不像你自己了。”
貞子的心像是被觸動了，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渾身無力，跌坐在地上。
卓越“哼”了一聲，走向楚離，不卑不亢地問道：“楚離醫生，不管你怎麼評價貞子，說她俗氣也好，說她潑婦也好，我隻記得一件事情，今天提醒你，那天醫院門口的飯錢，你留給貞子結賬，其結果貞子錢包裏沒錢了，所以，為幫你結的賬。”
楚離猛然抬頭，訝異地看著卓越。
半響，楚離冷笑了一聲：“你們關係已經到了可以相互用零用錢的時候嗎？為什麼貞子還要來勾引我？”
勾引？
貞子一聽，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
楚離醫生，為什麼一下子變了？變得她不認識？
她哪有勾引他？她隻不過是喜歡他而已，她並沒有深愛他，她也不會誇張成愛，隻不過是喜歡而已。
這一刻，貞子像是受傷了，她一下子失去了張牙舞爪的性格，落寞地坐在地上，陌生地看著楚離，冷漠地看著她的初戀。
還沒有開始，就要結束了嗎？
貞子不停地問自己，她不想問任何人。
因為她不相信任何人，一切的事物都在瞬息變化之中，她來不及消化和反應，楚離變得太快，她還來不及認真地享受初戀的感覺，他便活生生地傷害了她。
卓越聽著“勾引”一詞，心裏萬般不舒服。
據他對貞子的了解，以貞子的性格，她不可能勾引一個男人，貞子很傲氣。
卓越想著法兒的打擊楚離。
又重提飯錢的事情。
“楚離醫生，我們不講其它的事情，就講飯錢，一個高雅的男人，不至於要別人幫你付錢吧？”
卓越說的話，實實在在的，楚離沒有轉移話題的機會。
他沒有辦法繞過去。
當楚離遲疑之際，卓越再次催賬：“楚離醫生，那天的飯錢，一共是——”
“我知道，不就是錢嗎？不要以為我們醫生很窮，醫生有錢，給你就是。”
楚離醫生摸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掏出錢包，抽了幾張鈔票，往卓越的臉上甩過去。
卓越站著不動，瞪著他。
看著楚離醫生得意的樣子。
楚離醫生扔完了錢，轉身就走。
“等一下！”
卓越厲聲叫住了他。
楚離醫生回頭，冷笑一聲，問道：“怎麼了？錢不夠嗎？差不多了吧？我經常吃那一家，就這個價錢。”
“不用重複，我知道你經常吃那一家，而且每次都是一群護士小姑娘幫你付錢，你已經習慣了貪小便宜，對吧？”
卓越平靜地說道。
楚離醫生一聽，趕緊環顧四周，還好，大廳裏還沒有人來人往。
他瞄了貞子一眼，見貞子並沒有注意他，楚離立馬對卓越說道：“卓越，你到底想幹什麼？好友什麼事？沒事滾蛋！”
卓越笑了笑，伸手，說道：“貞子的手機呢？還給她！”
楚離一怔，瞪著卓越，生怕別人聽見，小聲地說道：“不就一個手機嗎？一個破手機而已，那麼大聲幹嘛？”
“你也知道一個破手機？一個破手機也占貞子的便宜？”
卓越再次伸出手，攤在楚離的前麵。
楚離沒有辦法，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有點舍不得，看了看。
卓越一把抓過手機，放進口袋裏。
楚離“哼”的一聲，快速離開了大廳。
卓越立馬轉身，搖搖頭，撿起地上的幾張錢，和手機一起，塞給貞子。
卓越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轉身，折了回來，站在貞子的麵前，伸出手，說道：“地上涼，起來吧？”
貞子的眼淚一滾就出來了，抓住他的手，站了起來，貞子感覺渾身乏力，渾身癱軟，一下子倒在卓越的懷裏。
這一刻，猛然之間，卓越感覺到胸部的左側疼痛不已，是心痛了嗎？
卓越將貞子抱起，往車裏走去，將她放在車子的後座，讓她休息。
“叮鈴鈴——”
這時，卓越的手機響了，他習慣性地拿出手機，接通了。
“兒子呀，你在哪裏？怎麼那麼早就走了，還有東西沒有帶走呢，我看了一下，包裏有貞子的身份證，是貞子的東西吧？昨天從你車裏拿下來的，見你睡覺了，沒有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