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立馬拉住了楚離的母親,在她耳邊嘀咕一番。
“聽她講故事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她不是說了嗎?覺得不好,她就跟我們娃子去領證,無論她講得多好,我們全都說不好,這樣一來,不就完了嗎?”
楚離的母親想了一下,也對。
“你說得對,這樣最好,她不是講究什麼道理的嗎?自己說得話,應該不會耍賴吧?就信她一次?”
“聽我的沒錯,這個女的雖然不怎麼樣,用完了她就讓她離婚滾蛋!”
“當然,我們家娃子是全村最優秀的男人,絕對不能要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你看看,這還沒有進家門呢,就跟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男人不清不楚的。”
“就是就是,這種女人不能要,配不上娃子,但是目前,以大局為重,把地皮弄到手再說!”
……
兩人交頭接耳,聊了一通。
笑眯眯的,就這麼同意了貞子講故事。
楚離母親清了一下嗓子,看向貞子,說道:“好吧,就讓你有一個展示的機會,給我們講故事,記住你說的,講得不好,跟我們娃子去領證!”
貞子抿嘴一笑,大聲說道:“好嘞!”
貞子沒有辦法,她能做的,隻有拖延時間,才能保住兩人的性命。
她已經決定,盡量讓故事又吸引力,一直講下去,等待轉機,如果還是拖不住村民,為了最好的結果,兩人死了,不如有一人活命,那麼她打算從了他們的要求,讓卓越離開,她去領證。
隻是目前,故事怎麼辦?
故事是她最不擅長的東西,她的腦子裏,壓根就沒有故事,小時候的故事早已忘記了,要她臨時想一個故事嗎?
怎麼想?想起學生時代寫作文,她一直咬著筆頭,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字。
貞子的頭皮疼了,這一刻,多想一走了之,回頭看看卓越,奄奄一息,躺在地上,頭上的布料沁出了血漬。
貞子還是扭頭,清了清嗓子,就司馬當活馬醫了,瞎掰一段故事。
“小賤人,講故事呀!”
楚離的母親催促道。
貞子笑了笑,說道:“在構思呀。我這就講!”
——
九月三日,赫連商學院開學之際,微風乍起,一葉知秋。
秋風,甜美中夾雜著一絲絲涼意,吹起萬千秀發,沐浴著一批剛剛經過高考“浴血奮戰”的莘莘學子。
於千萬人之中,像風一樣,飄進來一位英俊的男同學。
他的出現,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氣場,瞬間,整個校園的空氣,像是被灌霜了。
南宮貞子坐在接待處,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個城市的九月份,不應該是燥熱的嗎?今天為何突然冷了起來?她伸出手,下意識地,交叉抱著自己的手臂,不停地搓搓有一些冰涼的,泛起雞皮疙瘩的皮膚,她抬頭看了看天,不對呀,一大早還是青天白雲呢,怎麼突然陰沉了起來?
南宮貞子放開手,撿起桌子上的手機,熟練地,將指紋放在解鎖處,屏幕一下子便亮了,一看,才早上九點鍾呢!冷冷冷!
南宮貞子扔掉手機,站起來,原地做起了運動,跳了起來。
不對呀,怎麼越跳越覺得寒冷?著該死的鬼天氣,有沒有搞錯!
“一八級宿舍樓?”
伴隨著寒冷的逼近,桌子前麵傳來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南宮貞子立馬停住了跳躍,定睛一看,高聳的外增高發型,不知道噴了幾瓶定型水?濃濃的一字眉毛,天生的?還是種植的?高挺的鼻梁骨,一定是動過刀子的!南宮貞子盯著他,她的銳利的眼神,溜達到了他的厚重且不失性感的嘴唇上,這一個唇,也太有吸引力了,南宮貞子不知不覺中,咽了一口水。
“你聾了嗎?!”
從眼前這張性感的嘴唇裏,冒出來四個字,南宮貞子沒有注意聽內容,她隻看見了唇的張合,一張一合之間,是那麼的又節奏感,像是——
“浪費時間!”
他丟下一句話,帶著一臉冰冷和滿身寒氣,轉身離開。
南宮貞子這才回神,追了上去,笑嘻嘻地問道:“同學,您好,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他回頭,看了南宮貞子一眼,就這一眼,南宮貞子整個人都要醉了,他的眼睛深邃,深深淺淺之間,冷漠之間,全是溫柔。
南宮貞子近距離地盯著他看,他的眉毛不是假的,他的鼻子也不是墊的,他的——
“你會說話?你好,我是一八級新生,我叫獨孤卓越,宿舍樓怎麼走?”
獨孤?!
這個姓氏並不多,嚴格地說,本市隻有一戶,而這一戶,便是獨孤房地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