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欣然一回頭之間,瞄見了不該瞄見的人,她的聲音和囂張氣焰,一下子就不見了,她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轉身,看著端木夫人,一低頭,不敢說話了。
上官欣然一看她的打扮,以及她深更半夜出在這個地方,早已猜到,她就是端木楚離的母親,上官欣然可不像南宮貞子那般後知後覺。
端木夫人定睛一看,原來,眼前的她,就是那天的病人而已,隻不過,就剛剛的那一瞬間,她的神情,以及大呼小叫的樣子,很像一個失散多年的老朋友。
端木夫人的神情又變得柔和起來,慢慢地走了過去,看著上官欣然,笑了笑,問道:“身體還好嗎?病還一點了嗎?”
原來她過來是示好的?
上官欣然這才大膽起來,抬起頭,微笑,回答道:“端木夫人,謝謝您的關心,我已經好了,隻是,今天太晚了,所以,讓朋友陪我住在您的家裏,要是我一個人,絕對不會住在外麵的,那樣不好,對女孩子的名聲不好——”
多好的一個姑娘!比起那個南宮貞子深夜跑進男人的房間裏,眼前這個姑娘,好了幾百倍,如果這個姑娘的家世不錯,應該是一個兒媳婦的好人選。
端木夫人上下打量著上官欣然,笑了笑,點點頭,說道:“沒事兒,我隻是來看看兒子而已,既然你明白事理,住在這兒,我也沒有什麼擔心,休息去吧。”
上官欣然輕輕地說了一句“是”,擺弄著好身材,離開了餐廳,回到了客房裏,她將門掩上,靜靜地聽著客廳裏發生的一切。
這個端木楚離,原來是一個富二代?
怎麼不早說!端木家族的實力,跟獨孤家族也有得一比,既然獨孤看不上她,那麼那這個笑麵虎拿下也不錯!論門當戶對,上官欣然的家裏也不是完全比不上端木家,隻是格局小了點,在同一個城市中,排不上號而已。
特別是目前,釣到了一個金龜婿,一定可以為家裏排憂解難!
“我警告你們兩個,別在這兒卿卿我我的,要不要臉!南宮貞子,你學學你朋友,多矜持的一個姑娘,女孩子注意點,半夜深更的,不要在男人麵前晃悠,弄不好就失身了。不過,像你這種女子,巴不得失身吧?是不是就想著上我兒子的床,然後偷偷地懷上我兒子的種,到時想著勒索我們家吧?”
“你在說什麼?!別說了,南宮貞子不是這樣的人。”
上官欣然靜靜地偷聽著,是端木夫人在說南宮貞子!而端木楚離偏袒南宮貞子,似乎做得很明顯。
她這麼排斥南宮貞子?
上官欣然聽著這些話,心裏並不覺得不舒服,相反,她嘴角上揚,不做聲,繼續伏在門上麵,靜靜地聽著。
南宮貞子聽著端木夫人的一番話,終於聽不下去,她猛地抬頭,對端木夫人說道:“端木夫人,沒有人稀罕你家的兒子,也沒有人稀罕你家的財產,更沒有人願意留在這兒睡覺!”
丟下這句話,南宮貞子奔向客房,“吱呀”一聲,掀開門,一眼看見上官欣然慌慌張張地站在房間門口。
“上官欣然,你在房間門口幹嘛?沒有休息嗎?你應該躺在床上休息的。”
南宮貞子看見她站著,有一些擔心。
南宮貞子剛剛正在偷聽,聽見南宮貞子的腳步聲,來不及回到床上,南宮貞子已經推開了門,該死的,居然忘記把門反鎖了!
“沒事,剛剛吃了夜宵,想著運動一下啦。”
南宮貞子總是相信她的話,點點頭,將她扶至床上,幫她蓋好被子,彎腰,對她說道:“上官欣然,你聽著,今晚你就住在這兒,我必須離開。”
離開?
上官欣然的心中一喜,該離開的,就是應該離開!這樣能給她和端木楚離騰出空間呀,她暗自發笑,嘴上卻說道:“你幹嘛要離開,不要,我舍不得你離開,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南宮貞子幫她掖好了被子,站直身體,苦笑了一下,說道:“端木夫人容不下我。”
“可是,這麼晚了,你去哪裏?”
上官欣然依然假心假意地關心著。
畢竟,目前,兩人還是同一個寢室的姐妹們,她有義務在表麵上裝作情深義重。
南宮貞子打心裏把她當成姐妹,輕鬆地笑了笑,回答道:“你都說了,這麼晚了,還能去哪裏?當然是回學校呀,明天一大早還有新生來報道呢,我還得接待新生。”
說完,南宮貞子轉身就走,將門鎖上,徑直往外麵走去。
穿越客廳時,被端木楚離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