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童教授怎麼樣了?!”
隔壁傳來一陣急切的聲響。
童小顏立馬從席語君的懷抱裏起來,拉著席語君,跑了出來。
站在醫生麵前,等待著楚離醫生的回答。
楚離醫生搖搖頭,回答道:“對不起,各位,我已經盡力了。”
什麼意思?已經盡力了?
這話聽起來心裏非常不踏實。
盡力的意思是:死了?
大人死了還是小孩死了?
想到這一層,童小顏的腿腳發軟,癱軟了下去,席語君立馬扶住了她。
“對不起,等一下婦產科的醫生會過來,小孩早產了,隻有五個月,估計存活率很低,不過,也不是沒有希望,出生之後,得需要大量的醫藥費救活這個孩子。看造化吧。”
原來是這個意思!
童小顏的心裏像是落下了一顆石子,鬆了一口氣,推開一群人,站在楚離的麵前,抓住楚離的手臂,問道:“楚離醫生,告訴我,小姨還活著?對吧?孩子也還活著?對吧?”
“是的,童大小姐,大人和小孩都平安無事。”
所有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查蕭玉的脾氣有一些直接,他上前,對楚離說道:“楚離醫生,你一點也不專業,不能這樣給病人的家屬回話,首先你就可以說,母子平安。是吧?”
楚離一愣,上下打量他一番,這個人,第一次見著,童小顏的朋友?
賊眉鼠眼,一身邪氣!
楚離對他沒有很好的印象。
“你誰呀?醫生說什麼東西用不著你來教吧?你懂什麼?”
楚離的輕蔑,一下子就點著了查蕭玉的怒火。
查蕭玉怒吼:“醫生的事情我是不懂,但是怎麼樣對病人的家屬?還是 懂得一點點,不像你,明明是好事,卻要說得如此黑暗!”
黑暗?楚離聽著這個詞,嗤笑了一下,回答道:“小混混就是小混混,沒文化,用詞不當!”
“誰沒有文化?!你說!”
查蕭玉聽著非常不高興。
他不服氣,說道:“我申明,我可不是小混混,在學校的時候,我可是文學社的社長。”
“嗬嗬——就你呀?”
楚離一臉懷疑,吹牛的吧!
查蕭玉不服氣,爭辯道:“不信呀?不信可以問習珍妮和童小顏,我們可是同學呢。”
童小顏笑了笑,表示不同意他的說法。
查蕭玉朝習珍妮眨了眨眼睛,說道:“習珍妮,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跟你們講課嗎?”
習珍妮“啊”了一聲,嘻嘻笑了一下,說道:“對對對,是的,記起來了。”
習珍妮想了想,好好回憶了一下,說道:“記得一點點,你當初傻笑著,對我們說,那個,我是查蕭玉,今天有幸給新同學分享一點個人寫作心得,寫作這個東西,其實很簡單,並不是從A寫到X,並不是直線,直線太平淡,得彎彎繞繞,兜兜轉轉,一步三回頭。”
習珍妮說道這裏,童小顏終於想起來了,接著說道:“對對對,就是這樣的,查蕭玉當初說過,寫作如畫一棵樹,一根光杆,沒意思,得有枝椏,得有綠葉,紅的葉也行,若再掛個鳥窩出來,就能讓人看了有得猜測了。後麵什麼來著,我也忘記了。”
查蕭玉得意洋洋地接著回憶道:“你們這些人,上課都開小差,可能是看著我長得帥吧?嗬嗬——”
“切!”
喜兒和翠兒一陣唏噓。
查蕭玉得意地看看他倆,說道:“你們更不懂,要是沒有文化,我當初說得很好,大概記得是這樣的,然後也許一陣風吹過,鳥窩砸到了剛好經過的路人,是他!這個路人不是別人……那麼這個人真的是他嗎?當他一回頭,將會發現正麵的他是什麼樣子?如果按照慣常的思維,他的臉或許是毀了容的,偏不那樣寫,我看見了他的正麵和後麵是一樣的,他的後麵是頭發,正麵還是頭發……”
我去!
“又不是恐怖片!太可怕了,咦——”
翠兒不相信,喜兒也不太相信,他們看著眼前的這個頑童,怎麼可以和文學社聯係起來呢?
翠兒傻乎乎地問道:“查蕭玉,這寫都是你自己想到了嗎?我看是背出來的吧?”
喜兒大笑起來,打趣道:“還好啦,就算是背出來的,也證明他很厲害呀,剛好說明,他記憶力還是可以的。”
查蕭玉苦笑,看向喜兒,回答道:“喜兒,你覺得我應該感謝你呢?還是應該湊你?”
“你敢揍她?!”
翠兒一下子就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