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員的家屬,迎了上來,笑嘻嘻地,像是受寵若驚一般。
家屬立馬搬凳子,用自己的袖子擦了又擦,滿臉笑意,請卓秦風坐下,而後倒茶水,等等。
完了之後,卓秦風,看看真個房間裏,躺著好幾個傷員,他們自己清楚,他們的傷,是因為聽從了查流域的鬼主意,特意跟包工頭鬧事,給工地製造混亂,所以傷了自己。
如今,弄得卓秦風親自來看他們,心裏過意不去。
卓秦風的臉不再是那麼冰冷,他開始學著關心他人,說了一句硬生生的話:“傷口好一些了嗎?”
“好了好了——”
“好多了呀,真的。”
“謝謝總裁關心,沒有想到,您這麼尊貴的身份,來這種地方。”
……
病房裏,一時間,充滿了歡聲笑語。
一片溫馨。
卓秦風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上,並不全是冰冷的,小時候,母親姚佳麗的冷冰冰,冷冰冰地拋棄了他,讓他成了沒有媽的孩子,讓他孤僻了這個學生時代。
如今,他的冷冰冰又讓童小顏遠離了他——
想到這裏,卓秦風努力地笑了笑,衝所有人點點頭,說道:“大家好好休息,養好了身體,如果還有興趣從事房地產行業,隨時歡迎回來上班,保證工作時間,不超過八小時。”
病友們感激地看著卓秦風,千恩萬謝。
卓秦風帶著犯好心情,離開了病房,往醫院的車庫走去——
“您好,卓總裁!”
走到拐角處,一個白衣大褂,急匆匆地從車庫裏跑了出來,當他看見了卓秦風和貞子,停了腳步,眼睛看著貞子,嘴裏卻是跟卓秦風打招呼。
什麼呀?
卓秦風一看便明白了,他扭頭,對貞子說了一句:“我先上車,等你。”
第一次,卓秦風在乎了身邊的人,為身邊的人考慮。
貞子有一些不適應,笑了笑,想說什麼來著,卓秦風早已走遠。
貞子一低頭之間,發現前麵的白大褂已經朝她走了過來。
“楚離醫生,你想幹什麼?”
貞子見他不聲不響,有一些害怕的樣子。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除了吸引,更多的是恐懼。
貞子無法相信這樣的男人。
“貞子,我不能幹什麼?隻是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我還是愛你。”
不是,貞子聽著他的聲音,有一些別扭。
既是告白,就需要深情,既然做不到深情,為什麼說這樣的話?
楚離醫生的話,遠遠不能打動貞子的心。
貞子冷笑一聲,越過楚離醫生,往前麵走去。
“貞子,今天十點鍾,我在來地方等你,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非常重要的事情?
以貞子的性格,她覺得立馬就要知道。
貞子立馬轉身,抓住楚離的手,急切地問道:“你說!什麼事情?”
楚離笑了笑,回答道:“這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我愛你,我要娶你。”
不是——
就這樣的嗎?
貞子像是被人玩弄了一般,立馬鬆開他,掄起腳,使勁地一腳踢過去,之間楚離醫生“啊”的慘叫一聲,慢慢地摔倒在地上。
臉色蒼白,按住了腹部,他緊張地看著貞子,指指醫院。
貞子見他的樣子,也不像裝得吧?
她將他扶起,送進了大堂,交給了護士。護士像是很了解他的情況,緊張地問道:“楚離醫生,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行,為什麼還要回家呀,我告訴你,再不動手術,你就完了!”
“護士,沒有辦法呀,家裏隻剩下我媽一個人了,她病了,我要回家照顧她,哪裏顧得上自己?”
“楚離醫生,你可不能這樣說,要分得清輕重緩急,你這病,必須立馬手術——”
見兩人談論著,貞子聽得一頭霧水。
手術?什麼手術?
原本走了幾步的貞子,又折回,抓住護士的手,問道:“楚離醫生怎麼了?”
護士有一些擔憂,說道:“貞子助理,您還不知道吧?自從和你分別後,楚離醫生天天消沉,抽煙喝酒,整夜整夜地誰不著,用藥物麻痹自己,導致腎結石。”
不是——
這關我什麼事情?
貞子還是狠下心,“哼”了一聲,往車庫走去。
來到車庫,發現卓秦風靜靜地坐在那裏,閉上了眼睛。
貞子不聲不響,坐上車,發動了車子。
“你還可以嗎?”
卓秦風睜開了眼睛。
“行呀!沒有問題!”總裁不要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