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應該就這樣的,你是一個不言放棄的人——”
席語君抬頭,釋然,回答道:“我的腿,恐怕永遠都會這樣了,這樣的我配得上一個健康的她嗎?我不能那麼自私,這麼定了。”
腿?
席語臣這才停止了勸阻,他拿起了手機,給管家撥了一個電話。
“過來一趟,明天一大早,帶我哥回阿姆斯特丹。”
“是,二少爺。”
……
席語臣交代了一番,將息語君的你情況,全部告訴了管家。
管家很能幹,當即安排了,聯係了阿姆斯特丹最好的醫院,還買了輪椅。
一切準備妥當,席語臣收起了手機,幫席語君按腿。
直到深夜,席語君困了,席語臣伺候著哥哥睡覺了,將息語君弄上了床,席語臣聳了聳肩膀,鬆了鬆腰部,感覺好累。
他一個人走出席語君的貴賓病房,來到了欄杆上,方才想起了習珍妮,想起了剛剛答應過習珍妮,晚一點去找她。席語臣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二點了,算了,她應該已經睡了。
席語臣搖搖頭,回到哥哥的病房裏,簡單得洗漱了一番,在陪護病床上,睡了下來。照顧一個不能行走的病人,實在是太過辛苦了。
席語臣到頭就睡著了。
打起了呼嚕。
——
王家寶和習珍妮接過席語臣的囑托後,一幫朋友,一起朝醫院的方向走來,尋找童小顏。
王家寶、習珍妮、喜兒和童小羽,以及查蕭玉,全部守候在醫院與學院路的路口。
果然,過了一會兒,遠遠地,借著昏暗的燈光,看見了童小顏跑了過去,越跑越近,發現了童小顏滿臉淚水。
習珍妮贏了上去,抱住了童小顏。
童小顏“哇”的一聲,再一次哭了起來。
哭得昏天黑地。
童小顏的哭,並隻是一種含義,她覺得失去了全世界。卓秦風騙她,隱瞞了席語君的病情,而席語君一聲不響,扔下她不管了,她既沒有了愛情,也沒有了依賴的地方。
童小顏太過看重愛情,當愛情不見了,她的心也傷了。
哭天搶地,習珍妮好說歹說,什麼都說盡了,還是沒有用,所有人輪番上陣,開導,咒罵卓秦風,也罵席語君,也沒有用。直到童小顏哭暈了,癱軟在習珍妮的肩膀上,學院路這才安靜了。
王家寶像是完成任務一般,上前,想扛起童小顏,被查蕭玉擋住了。
查蕭玉甩開他,。罵道:“傻了吧唧!有我在,輪得到你?一邊去!”
王家寶一愣,而後,憨厚地笑了一下,說道:“哦哦哦,忘記了,不還意思,你也像吃天鵝肉,對吧?”
“怎麼說話的呀?什麼叫想吃天鵝肉?原本,我才是童小顏的初戀呢,一進大學,我們就看上眼了呀——”
查蕭玉幾乎在吹噓,剛巧,在現場的人除了王家寶,一清二楚。
喜兒立馬接話了。
“查蕭玉,不對呀嗎,人家姚之航才是童小顏的初戀吧?姚之航和童小顏是高中同學,他們倆認識的時候,你還在哪兒鬼混?”
席兒的質疑,也不完全準確,習珍妮是童小顏最好的閨蜜,親眼見證了。
習珍妮立馬反駁。
“你們都瞎猜的吧?誰有我清楚?童小顏的初戀是卓秦風,至於姚之航,他隻不過是和童小顏認識得最早,是姚之航單戀,暗戀,懂嗎?”
習珍妮果然解釋地透徹,所有人不得不服了。
查蕭玉總是覺得自己才是童小顏的真命天子。
“這些都不重要,認識得最早,又能怎麼樣?童小顏就看不上他。初戀又能怎麼樣?不還是分了嗎?席語君那麼有錢那麼溫柔那麼會疼女人,又能怎麼樣呢?還是扔下小顏不管了,隻有我,看看,在童小顏最需要幫著和保護的時候,我挺身而出,我扛起了她——”
查蕭玉說到這裏,喘了一口氣。
扭頭,對習珍妮說道:“來來來,幫我拍幾張照片,留下一個證據,一個愛她的證據。”
習珍妮瞪了他一眼,“切”了一聲,不搭理他,往童小顏的家裏走去。
王家寶傻乎乎地笑了笑,拿出了新手機,“哢嚓哢嚓”一陣,拍了好幾張。
王家寶挑了兩張自認為拍得最好的,往朋友群裏發。
每個人的手機都“嘟嘟”地響著,童小羽拿出手機一看,一臉諷刺,說道:“王家寶,你也忒沒有審美眼光了,把我妹妹拍得那麼難看!”
童小羽立馬掏出手機,認真地,一藝術家的角度,拍了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