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讓郝伊人腸子悔青的。
“她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因為絕症。”
郝伊人的家門開了,開門的是郝伊人的母親,她見到秦書的那一刻,臉上很平靜。
什麼絕症?秦書的心,一下子就跌入穀底。
“什麼?!阿姨,什麼時候的事情?”
秦書抓住了郝伊人母親的衣服,使勁搖晃她,迫切地需要看到結果。
“就是兩年前的那一天,你來了我家,我拎著一隻湯罐,準備去醫院,伊人喝了湯,永遠離開了……”
郝伊人的母親像是早已放下了,她說起郝伊人,像是說跟自己女兒無關的事情一樣的。
她的心已經平靜了,特別是當她看見了秦書的這一生行頭的時候,以及看著他的底氣十足的樣子,她放心了,她想,秦書一定是女兒所希望的樣子,他活得還很好了,還會回頭找她,否則,不會回頭,因為兩年了,他一去不複返,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個電話也沒有!
聽了郝伊人母親的話語,秦書的腦子蒙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他無法接受這種事情,不願意結束這樣的事情。她不在人間了?不可以,他寧願郝伊人卑鄙地活著,也不要她不在了。
秦書無法平靜,他一時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不是,出事了,為什麼不告訴他?為什麼不能讓他見自己心愛的女人最後一麵?為什麼不行?
她太傻了!不應該以這樣的方式消失不見的,他想和郝伊人一起分擔。
瞬間,秦書渾身癱軟,跌坐在地上,淚流滿麵。
兩人回憶到了這裏,秦書沉默了,姚之航卻流淚了。
如果現實生活中,有這麼一個女子待他,他一定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
可是,這個現實生活中,並沒有這樣的人,他愛著童小顏,可是,童小顏且沒有一刻鍾愛過他。
在姚之航感情低迷的時候,習珍妮闖進了他的世界裏,很不可思議一般,他發現他愛她,所以接受了她,可是,因為太過平平淡淡,習珍妮選擇了那個整天打了雞血一般的男人——席語臣。
因為什麼?
到目前為止,他依然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
完了之後,習珍妮自然而然投進了席語臣的懷抱裏。
想到這些,姚之航很悲傷,他並不是對習珍妮愛得要死,離開她,也沒有多大的感覺,隻不過,他覺得生活竟然對他一點也不公平一般。
同樣是男人,同樣是卓識地產的股東,卓秦風還幾個女人死心塌地愛著他,為他打打殺殺也願意,為了他爭風吃醋也行。
這樣的男人,活得才有意思呢!
想想這些,比較了一下,他就覺得不公平了。
不過,姚之航卻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情,具體地說,他沒有看見另外的一件事情。
一件很明顯的事情,卓秦風摯愛著一個童小顏,其他再多的女人,全都是一廂情願,對於卓秦風來說,全都是像瘟神一樣的存在。
可是,童小顏現在不也不是他的女人了嗎?
每一個人,有其可愛的一麵,也有其令人同情的一麵。
唯有全麵地看問題,才能很好地找到那顆平衡的心。
這些,一個在愛情方麵不如意的姚之航,他怎麼也不會感覺到開心。
見姚之航如此悲觀。
秦書看了他一眼,立馬扯開了話題。
秦書其實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男人,隻不過,他的工作太拚了,他的身體吃不消了。
當年為了賭氣,為了郝伊人,為了想給郝伊人一個耳光。
他夜以繼日死拚。
當他知道郝伊人不在了,他回到了溫州,又用繁重的工作麻木自己。
他的心非常的強悍,可是,他的身體,確實和別人的一樣的脆弱。
應該說,身體和生命,原本就是脆弱的,如果違背了原來的規律,如果不善待生命和身體。
秦書知道這個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太晚了,以至於無法挽回。
他歎氣,伸手,在姚之航的肩膀上使勁拍了一下。
他尷尬一笑,自我解嘲。
“看看我,即使用最大的力氣,也無法打得你清醒,我沒有力氣了,也許,該是結束的日子了吧?”
這個時候,秦書也有了一絲悲觀。
姚之航一笑,有覺得有一些過意不去。
他站起身,說道:“秦書,你休息吧?我想,我該回家睡覺了,明天中午,還是我來接班呢。”
“嗯嗯,好的,再見,記住,經常來看看我,在這兒,我隻有你了。”
什麼叫隻有你了?
姚之航聽了,居然有一些傷感,他是一個傷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