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醫生的母親想到這裏,忽然之間,就好像意識到一點什麼不一樣的感覺一樣。
不不不!
注意到他們的習慣還不夠的,還要懂得巧妙地避開。
就像剛才查夫人的一舉一動,就像剛才查夫人抓起一杯茶水潑向自己的臉。
這種情況一定要避開的,一定不能夠和這個查夫人說得太多,目前這個男人,又應該怎麼樣傾聽這個男生說話?
如果傾聽得太多,那麼查總裁會不會生氣?
如果不傾聽,那麼查總裁會不生氣?
在左右為難的時候,忽然之間,保姆覺得自己是不是要成為像小保姆那個人,要成為那種勾引主子的那種人?
其實這個老保姆可能是想得太多了。
自己長的那種老臉也擔心有花邊新聞?
“阿姨呀,我說了那麼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沒有了工作,我不知道該幹什麼?因為你也看到了,我夫人是什麼樣子的,你也看到了,我那個大兒子是什麼樣子的,我那個大兒子無可挑剔,但是一旦我的大兒子陷入到工作當中,那麼喚也喚不回來,我想如果我那個大兒子沒有了工作也會和我是一樣的,就會覺得人生沒有樂趣。其實我們父子兩個以及我的夫人,還有我的那個大媳婦,四個人全部都是以一種類型的人。如果一旦失去了工作,如果一旦沒有了這個企業,沒有了查氏地產,那麼我們活著的目的,還有什麼?那麼我們的期盼還有什麼?其實我們覺得精力放在工作上,一旦失去的工作無法生活——”
查總裁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話又和那個夫人一樣幹啥去。
似乎覺得自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似乎覺得自己不應該和一個下人說的話。
似乎覺得把自己的秘密全部都說出來了。
然而這個男人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隻是覺得嚇人,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沒有心計,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隻不過是一個鄉下人,所以隻能找了一個宣泄的出口,隻當是當成一條小狗一樣的,在講著自己心中的鬱悶。
其實查總裁他的心裏非常的苦悶,他的心裏非常的不愉快,天天撲在工作上,天天處理公司的事情,天天忙著公司,天天做這些事情,隻有事業才可以讓自己開心,但是到頭來自己開心的嗎?
並沒有。
楚離醫生母親就這樣靜靜地聽著,一聲不響地聽著,雖然這個男人叫自己說話也不說話。
雖然這個男人很想這個老保姆能夠說幾句話出來,但是按照剛才的習慣,還是不要說話的比較好。
因為一旦一個下人說錯了話,那麼就得挨打,挨罵,那麼就得被潑髒水。
還是不要說話的比較好,如果人能夠成為啞巴,那一定會選擇做啞巴。
因為啞巴讓人同情,一般啞巴不會講話,有時候禍從口出。
就像剛才如果對查夫人如果一句話也不說,如果隻是裝可憐地站在一旁的話,那麼也不會被潑了髒水。
這下子不知道有沒有得罪查夫人?
現在不知道有沒有得罪眼睛這個男人?
如果得罪了……
“阿姨呀,我今天說的話,你千萬不要說出去,我隻是把你當成一個傾訴的對象,說說我自己心中的鬱悶罷了。因為我發現你像是一個母親一樣,因為我發現你很可靠,隻是這些話,我不好意思在自己的夫人麵前說,我也不好意思在自己的兒子麵前說,我更不好意思在自己的兒媳婦以及自己的孫子麵前說。我如果直接說,我不愛他們,我隻愛自己的事業嗎?如果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來,豈不是要天打雷劈。一個男人隻愛自己的事業,這種話千萬不能亂說,但是我的心裏苦啊。”
楚離醫生的母親訝異地聽著這些話。
壓抑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原來眼前這個男人和自己的夫人的感覺是一樣的。
這麼兩個隻愛自己事業的人坐在一塊兒,也有生活的情調嗎?也像是夫妻嗎?難道就這樣做夫妻做了一輩子嗎?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的心裏都打著自己的算盤,每個心裏都記著自己的事情,每個人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業。
這樣也能夠做夫妻這一輩子?
這也能夠睡在一個房間裏睡那麼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