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這個女人,然後這個女人依然對這個男人有感情,那麼這個事情就很難解決,如果說,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已經絕情了,那麼隻要打這個男人就行了。
但是現在如果打這個男人,這個女人一定會心裏很痛。
打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一定會痛在這個女人的心裏。
這下這個——
查流域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以哪一種身份來介入,他們兩個人之間。
難道以這個女人的男朋友的身份吧?
但是這個女人沒有給他地位,這個女人沒有給他承諾,這個女人也沒有答應過要做他的紅顏知己或者是說要做他的女朋友之類。
這個女人任何承諾都沒有給這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應該以一種什麼樣的身份來挽救這個女人或者是說來保護這個女人的?
這個男人不得而知。
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憤怒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以及看著這個悲傷逆流成河的女人。
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什麼時候才可以保護這個女人安然無恙?
什麼時候才可以讓這個女人不再受傷害?
什麼時候才可以娶這個女人……
“童玥,貝兒怎麼啦?他是什麼病啊?要不要緊?怎麼回事?沒有我的照顧你把兒子看著什麼樣子?兒子如果一旦有一個三長兩短,你賠得起嗎?你要知道貝兒就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當然也是我爸的孫子,你知道童家的孫子,值得多少錢嗎?你知道他們家的孫子有多重要嗎?他們家的孫子可以換來總裁助理的位置,童家的孫子也可以換來接班人的位置……這些我都不跟你說,像你這種女人壓根就不理解是怎麼回事?像你這種女人,壓根就沒有經濟意識,像你這個女人也沒有危機意識。但是我今天要表達的意思就是說,你和貝兒能不能跟我回家?”
什麼?
回家?
不是!
哪一個家?
查流域聽到這個男人說話,一下子就震驚了。
這個男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嗎?
這個男人在玩什麼?
在玩跌宕起伏嗎?
在玩洋洋灑灑嗎?
這個男人到底在幹什麼?
這個男的到底什麼意思?
這個男人就這樣叫這個女人和這個孩子回家嗎?
回哪個家裏?
到底回哪裏?
哪裏才是這個女人和這個孩子的家?
這個男人有沒有給過這個女人和這個孩子一個家呢?
想到這些的時候,這個男人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更多的是那種鄙夷的表情出現在臉上。之後是一種鄙視的感情表露出來了。
查流域狠狠地瞪著這個男人,也不知道該把這個男人撕吧撕吧煮了吃了還是弄死這個男人再說。
查流域幾乎覺得不可思議,這個男人為什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了?
忽然之間,就叫這個女人和這個孩子跟自己回家?
就算是自己養的一條寵物狗或者是說自己種的一個盆栽而已,也不至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之前放著母子倆,不管,之前一點也沒有把母子倆當一回事,甚至不承認這個女人是自己曾經的妻子,也不承認這個是自己的兒子。
但是忽然之間,要把這個女人和這個孩子接回自己的家裏。
真的很難理解,正當無法理解,正當這個男人猶豫的時候,正當這個男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地上的這個男人童幽灃居然就這樣站了起來拍拍腿上的灰塵,以前那麼講究的一個人就那麼不講究起來。以前那麼優雅的一個人就那麼的厚顏無恥——
“童玥,我覺得我的兒子跟著你沒有什麼好的,你條件不好,你看看你等一下回哪裏?你等一下要回學院路,你要住在那種昏暗的電梯的地方,你每天要經過昏暗的電梯,你走那個紅色的電梯已經走了快三十年了,然而你要讓我的兒子也跟你一樣走一個幾十年嗎?你買得起房子嗎?我也是教師你也是教師,我從根本上知道教師能掙多少錢,就是記事打一輩子工也不可能買一頓房子,像我們家裏的別墅,你一輩子幾輩子也不可能買得起。然而我把他兒子帶回家,兒子分分鍾就可以住上別墅,而且將來公司,整個公司都是我兒子的。你不可以這麼自私把兒子留在身邊,兒子以後就像你一樣當一名窮教書的嗎?”
童幽灃他在說什麼?
他在講條件吧?
之前他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