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靜靜地看著這個男人,笑了笑說道:“這一張卡沒有密碼,裏麵的錢足夠你修車。我覺得我們能夠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要談話,我覺得有時候用語言溝通,並不是一種很好的方式,我覺得我和你之間用錢的解決事情就可以了。當然你和我之間要解決問題,你可能會動手,你可能會動口,因為你除了——”
童幽灃要表達什麼意思?
這個女人坐在車裏麵認真地聽著這個男人說話,認真地看著這個男人,這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男人,這個曾經拋棄過自己的男人,這個見到自己的兒子如今也不問候一句的男人,到底想說什麼?
難道想說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除了動手動腳之外,就不會別的人嗎?
他要是知道這個男人可以做一手好菜,要是知道,這個男人當這個女人出現危險的時候,都會像神一般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作為孩子的父親,他是不是應該感到自責?是不是應該感到自卑?
這個女人想來想去,心裏都覺得非常的矛盾。
童玥,一方麵覺得孩子的爸爸始終是孩子的爸爸,當孩子的爸爸受到欺負的時候,當孩子的爸爸委屈的時候,這個女人居然會同情。
這個女人連自己也搞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也許是自己太過於善良,也許是自己婦人之仁。
當然,當這個女人發現孩子的爸爸說這些不要臉的話的時候,當孩子的爸爸說這些輕視別人的話的時候,這個女人又覺得看不慣,又覺得惡心,又覺得討厭這個男人。
總之,對孩子的爸爸又愛又恨,總之,一下子又討厭一下子擔憂,一下子又同情,一下子又可惡……
也不知道該以如何一種情緒對待這個童幽灃。
童幽灃摔了一張銀行卡給查流域之後,然後瀟灑地扭頭,在一扭頭之間,似乎看見了這個女人和自己的孩子。
然後趴在這個女人的車子窗戶上麵,透過窗戶,透過一層玻璃,這個女人還以為孩子的爸爸是要和自己打招呼來著,但是,孩子的爸爸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了自己的兒子,然後揚起了手朝自己的兒子揮揮手,然後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嘴裏念著寶貝之類的話。
這個女人的心像是被刀刺了一樣,如此的傷心,如此的傷感。
在向兒子貝兒打招呼的同時為什麼不可以問候一下我這個孩子的媽媽?
這個女人居然有一種失落感。
“幽灃——”
童玥在心裏念著這個名字,差一點點就叫的出來,眼睛看著孩子的爸爸,看著這個花心蘿卜,就這樣,直勾勾地差點叫了出來。
但是一下子就被這個男人給忽視了,因為這個男生立馬就扭頭,然後大聲地對自己的兒子說了一番話之後,就這樣大步地離開了車子。
這個女人一直在回味這個男人的一番話,這個男生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個男人的話的大概意思是這樣的:“貝兒,改天再來抱你,因為我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我要回去繼承一筆遺產,將來這筆遺產也是你的,我的妻子就要離開了,我的妻子就要去世了……”
去世?
去世!
童玥聽著這個字眼的時候,幾乎是想晴天霹靂一般,打擊在了這個女人的頭頂上,讓這個女人覺得昏昏沉沉的,讓這個女人覺得好像就要死去一般。
她的頭很痛,她就這樣閉上了眼睛,就這樣,痛苦著想著一些事情。
就這樣在想著一些有可能去世的事情,人活得怎麼那麼的脆弱?
自己的親妹妹就要去世的嗎?
這個男人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這個男人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去世了,他的妻子要去世了,就是說歐陽靚穎就要去世的嗎?
不可以的!
妹妹還很年輕,還是一個影視明,星怎麼就可以去世?
童玥立馬推開了車門,想抓住那個男人問一個清楚。
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但是眼看著這個男生居然驅著車子揚長而去。
車子跑了,這個女人追了上去,大概快速地跑了一百米左右遠,什麼也沒有追到,隻見車子揚起了一片灰塵。
這個學院路果然很髒,讓這個女人嗆得不得了,讓這個女人一陣狂咳,然後緩緩地蹲下,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