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副總裁,他覺得接電話這種事情,特別是接自己心愛的女人家裏的電話這種事情,應該是自己的責任,應該是自己的義務也應該是自己的權利。雖然這個女人並沒有給他任何的權利,他認為在這個家裏自己才是主人,而自己的兄弟文教授,隻不過是來做事的,隻不過是一個備胎而已。
“流域,剛才是那邊的人打來的電話,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吧?就是你討厭的那個可惡的老頭子卓識打來的電話,因為他猜到你應該在這個地方,因為他知道你沒事的時候一定是在這個地方。你的手機怎麼回事?是不是沒有電了?我覺得你一個做業務的,你是公司的副總裁怎麼可以讓自己的手機經常沒電?這種事情應該配好充電器才對呀?萬一別人找你,萬一你的客戶找你找不到你怎麼辦?你是做企業的,你是做生意的人,你是做業務的人,你負責那麼多的事情,萬一哪個工地上出現了問題?你怎麼辦?聯係不到你別人怎麼辦?你不像我們教書的,我們教書的幾乎可以不用手機——”
文教授,果然是教書的,果然像唐僧一樣,明明要講到一件事情,卻總是抓不住這件事情的實質,卻總是那樣拐彎抹角,卻總是那樣鋪墊,像是自己在講課一樣,要分析得那麼的透徹,總是要分析那麼的透徹,總是要分析那麼的細致。
其實和一個成年人在這裏講話可以直接的一句話概括。到底那個老家夥找自己什麼事情,這樣就可以了。還在這裏鋪墊那麼久。真的是很佩服這些教授的。不過也不是說討厭這些教授的,畢竟自己喜歡的這個女人不也是同樣是教書的嗎?
隻不過教書的人換成這個男的就變得那麼的累贅。
“文斯民,卓識到底找我什麼事情?到底為什麼會找我?這個時候應該是下班的時候,我為什麼要回去工作?你知道在勞動法上,我們隻工作八個小時,而我經常加班,也沒有領取加班費。下班的時間我怎麼不可以關機?因為我剛才故意關機的,我的手機並不是沒有電,因為我覺得剛才會吵到小孩子,所以我把手機關機了,因為我剛才抱小孩上來的時候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我很害怕吵醒小孩子,所以在車上的時候,我已經將手機關機了,我覺得應該要有一個安靜的環境,給這個孩子生長,你知道我是做工地的,你也知道我老是瞞著自己的事情,但是我時時刻刻為貝兒著想……”
查流域終於開始辯駁了,終於開始說自己的好了。終於開始辯解,這個魚和熊掌可以兼得的問題了。他的意思是他既可以把工作做好,他既可以複仇,也可以把孩子照顧好,他既可以要自己的事業也可以要這個家庭。他既可以複仇,他既可以為父母為哥哥嫂嫂平那些不白之冤,也可以娶得這個美人歸,也可以將這個女人娶為自己的妻子。
這些一點也不矛盾,但是在複仇的同時,不能讓這個女人知道,不能讓童教授知道這些事情,因為害怕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擔憂,因為不希望給這個家庭帶來任何的負擔。
因為這個女人已經很累了。
“流域,卓識好像很擔憂的樣子,你知道嗎?我也不知道這個老家夥到底在擔憂什麼,我也不知道這個老家夥到底自己家裏有沒有人,自己的兒子卓秦風出事情了,他為什麼第一個想到的是你,那個老家夥一點都沒有懷疑你嗎?那樣也好,如果那個老家夥開始懷疑你了,你就不能住在他家裏,你知道嗎?這樣很危險。這個老家夥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當年這個老家夥可以逼死你的父母,還有你的哥哥嫂嫂,今天他也可以把你給逼死。所以你得小心點。一旦發現了蛛絲馬跡,一旦發現那個老家夥不對勁,你就趕緊離開那個家裏。你知道那個狼窩裏麵不適合你住的。你應該有自己的房子,如果不行的話住我家裏也可以……”
文教授又是一大堆的羅嗦,又是一大堆的鋪墊。
到底那個老家夥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