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民覺得說任性,可能有一些詞不達意,所以變了一種說法,“當然——具體地說,可以說是非常的任性,但是現在成熟了,現在女孩子的爸爸已經不在了,所以她必須一個人扛下整個家庭的責任,所以這個女孩子確實是潑辣了一點,這些,你都不能理解嗎?你不也是如此嗎?當年的你是像現在這麼強勢嗎?也不是的吧?我覺得你們倒是有些相像,有時候不得不把自己逼得很強硬,這些你應該能夠理解……”
理解?
理解顏瀟彤?
文斯民到底還是不是自己的兄弟?
為什麼總是把這個小混混說成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子,總是把這個小混混說成是一個正經人家的女子,這個小混混壓根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女子,這個小混混也壓根就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女子,這個小混混壓根就不是任性而已,這個小混混她從人格上,品質上,就是有問題的。
她為了錢,可以和一個男人上床,她因為錢,也可以離開一個男人,她玩弄一個男人的感情,他也可以丟掉一個男生,為了錢,這些難道文教授一點也不了解嗎?
真的不知道自己這個朋友,今天到底怎麼了,總是為一個小混混說話,總是為一個不適合當自己侄子妻子的人說話。
“流域,你也不要太清高了,像你們家這點地位,人家姑娘是不知道的,即使知道,你現在也是階下囚了,你現在也什麼都沒有了,你現在就是一無所有,房子、車子都沒有,人家大戶人家的姑娘大小姐能夠看上你們家是你們家的福氣,人家大小姐一點也不在乎你侄子的地位,也不在乎你侄子怎麼樣。”
文斯民說到這裏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又補充道:“不過就一個條件,就是說你侄子能不能入贅到他們家裏,他們家裏需要男人,需要像你侄子這種——這樣可以幫助這個家裏的男人,這樣就可以了。不過你的侄子一定要認真地工作,如果還和那些小混混有什麼交往,有什麼交集,那麼人家姑娘就會讓你的侄子一無所有。”
讓查蕭玉一無所有?
又是大戶人家的姑娘?
查流域聽著文斯民的語氣,似乎這個小混混女子很厲害,一個小混混算什麼東西!
自己不想什麼都沒有嗎?
什麼叫看得上?
什麼叫看得上就是給自己麵子?
副總裁一點也不理解文教授說的話,也不知道文教授知不知道了、不了解這個女子,這個女子就是一個小混混,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是大戶人家的女子,這個女子也沒有這個能力,讓自己的侄子受罪,侄子為什麼要入贅到這個一個小混混的家裏?
一個小混混什麼都沒有了,就一個人,為什麼還需要一個男人入贅?
這個小混混在阿姆斯特丹不是已經沒有家了麼?
為什麼還需要查蕭玉入贅到她家裏?
顏瀟彤!
查流域踩下了油門,讓車子飛速在國道上,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女子趕出家裏去,文教授不管是吧?文教授還容得下那個女子是吧?那麼我今天就去把這個女子弄走,我今天就要趕走這個女子。
是否出門的時候,自己這一生精致的打扮都是多餘的,剛剛出門的時候隻是認為要給這個女子一個下馬威,要讓這個女子覺得自己侄子的家人是有檔次的。
但是現在覺得是多餘的,因為現在不要管自己打扮怎麼樣,隻要把這個女子趕走就行了,因為一路以來,想來想去都覺得這一個小混混不適合自己的侄子,像自己侄子……
“嘎——”
查流域飛快地開著車,一下子就來到了文教授的家門口,立馬刹了車,匆匆忙忙地下車,大步地走向了文斯民的家裏,一把將家門推開了,他也不敲門,他也不按門鈴,橫衝直撞的衝了進去。
氣勢洶洶一把,像是去像殺人一樣,像發神經一樣衝進了這個客廳裏,他看了看鞋架,鞋架上果然擺著女人的鞋子,這個家裏除了文教授的老媽之外,就沒有小姑娘穿的鞋子,這裏居然擺著一雙高跟鞋,然後這雙高跟鞋是如此的精致如此的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