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孝敬爸爸,那麼一定不是個壞女孩。
以前傳說中的刁蠻任性,以前傳說真的根本就不講道理,也許是因為年輕。
也許人都有過年輕的時候——年紀的時候做的事情不能夠原諒吧?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子做的一些事情一直要記得嗎?
文斯民看著、看著,想著、想著,覺得有一些激動。
文斯民的眼眶紅紅的。
“文叔叔,不好意思,我不該說,這些沉重的話題,今天不是這個日子,今天是一個喜慶的日子,是我和查蕭玉第一次見家長的日子,我不應該說起爸爸去世的事情,我覺得這些沉重的話題,我還是一個人獨自去思念吧。”
任菲菲說得跟真的一樣,至少文斯民已經把這些話當真的了。
感動!
“文叔叔,現在我覺得就讓我來端菜,就讓我來收拾這些東西,我覺得文叔叔,你為家裏做飯也辛苦了,也就是今天我才有空,我今天推掉了所有的事情,有一些幾個億的生意,我都推掉了,因為聽查蕭玉說,今天文叔叔會在家裏,今天他的親叔叔查副總裁也會在家裏,所以我不得不來,我覺得這個重要的人,必須要見的。”
文斯民聽著,幾乎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孩子不僅孝順,不僅漂亮,不僅身材好,不僅能幹,不僅有毅力,不僅會下廚,不僅賢惠的不得了,而且還多麼的懂事,多麼的體諒,為了查蕭玉,為了見我這個閑人,居然推掉了那麼的生意,這麼有誠意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副總裁為什麼還是要挑剔?
完全是真的不理解。
文斯民看著、看著,差一點就流出的眼淚,給這個真誠的女孩子打動了。
他有些激動的,將菜端下來餐桌,然後掉頭,看看任菲菲,露出了滿臉的笑容,噙著淚花笑著。
任菲菲將菜遞給了文教授之後,立馬又返回廚房裏麵去端菜。
然而,文教授在餐桌麵前,滿臉的笑容,將菜放在桌子上之後,然後就拿了一塊抹布,把這些凳子桌子全擦了一個遍,然後再擺弄碗筷。
正在這個時候,副總裁走了過去,站在餐桌的一旁,他什麼也不幹,他就拎著一支凳子,拉開了,往凳子上一座,然後抬著頭就這樣使勁地,看著文教授,也不說話。
查流域隻是把文教授看得毛骨悚然。
文教授緩緩地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文斯民將抹布拿著手裏,剛要擦另外一張桌子——
文斯民一,低頭之間,發現了副總裁坐在凳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他這個眼神也不知道帶著什麼樣的心情,他這個眼神裏麵也不知道帶著什麼樣的感覺,隻是有一種恐怖的表情,看得文斯民,心裏毛骨悚然。
文斯民不知道自己做錯的什麼。
文斯民覺得此時此刻他的心裏是感激的,有一種情愫藏在心裏,他覺得自己培養的這個孩子,自己教育的這個孩子,終於找到了一個滿意的兒媳婦,他覺得今天這種日子應該值得慶祝,今天這個日子應該值得紀念,今天這個日子應該是歡喜的,但他就是不明白查流域為什麼就是接受不了這個女孩子,而現在卻在瞪著自己。
“流域,你坐在這裏幹什麼呀?今天這種日子你不應該幫忙做點活嗎?你可以進廚房裏麵幫著端菜什麼的,你也可以幫我來擦桌子,你看看這些凳子有很多灰塵,平時我們家就幾個人的時候壓根就不坐這種大桌子的,都是坐在廚房的那點小桌子那裏吃飯,這種大桌子一般是有客人才會搬出來的,你看看你不幫幫我的忙也就算了,你坐在這個凳子上還沒擦過呢,還是灰塵的,你也不介意嗎?”
一開始,文斯民像是關心查流域,但是話還沒有說完。
“流域,你坐在這裏也就算了,占著一張凳子就算了,但是你這樣看著我怎麼幹活?你看著我也就算了,你不應該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讓我覺得好像自己做得虧心事一樣,我覺得非常的恐怖,我覺得心裏比較寒冷,我害怕你,好嗎?”
文斯民手裏依然拿著抹布,但是這塊抹布本能地捏得很緊。
他似乎真的很緊張,他似乎真的很害怕,他害怕的並不是覺得自己心虛,並不是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他覺得他是一個恩人,他是眼前這個男人的侄子的恩人一樣。
他覺得自己是恩人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教育了查蕭玉這個孩子,也並不是覺得領養了這個孩子,而是覺得他為這個孩子找到了一個稱心如意的兒媳婦,為這個孩子找到了一個滿意的老婆,像這個女孩子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