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流域反反覆覆的看著這條微信,他不想回答,因為他想留住僅有的一點點的尊嚴,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絕對不能夠像一個乞丐一樣,住都沒地方住,在自己一無所有的情況下,他要自己解決自己的困難,不讓自己的自尊流失到了一個需要自尊的地方,因為他很想在這個女人麵前保持一點點自尊,但是現在出現的這種情況應該怎麼回答?
副總裁一直想著,還是不回答得好。
查流域就當沒有看見這個微信一樣,這個時候更不能夠去打攪這個命苦的女人,難道還想要給這個女人帶來災難嗎?現在公司裏麵出事了,還要讓這個女人一起承擔嗎?
綠燈亮起!
查流域猛踩油門,他的車子總是以最快的速度超越了別人的車子,在這個國道上永遠都是趕第一的那個人,就像他在事業上是一樣的,無論在任何的地方,他都是有場地的那個人,無論是在業務上還是在管理方麵,他都是勇敢的那個人,他來到了一家卓識地產,他完全可以超越第一。
但是在管理上他依然被總裁壓在頭上,總裁頭上還有老總裁,他永遠都是屬於那個第三方的,永遠都屬於他的打工者。然而在阿姆斯特丹他就不一樣了,他永遠都是老大,他永遠都是最成功的那個人,隻不過在國內為了複仇,為了這些事情,他沒有辦法。
查流域很快就回到了卓家,他遠遠地看見了卓家別墅的大門上貼上了封條,果然這個家都被封了,然而他想到了自己的那些東西——自己的衣服,至少還在這個家裏,然而她從車上衝了下來,衝向了別墅的大門,他在別墅的大門旁邊發現了一堆衣服。
天哪!自己的衣服就躺在那一堆衣服,上麵,這些衣服是保姆的衣服,天哪,這些人幹什麼?這些公務人員這麼迫不及待地,這麼迫不及待地把這些人都趕出去嗎?難道公司被查封的這個別墅也要查封?
為什麼總是把公司和生活聯係在一起?難道一個人失去了工作,連自己的睡覺的地方吃飯的地方都要失去麼?
看來,卓識一家人的東西已經搬走了。
查流域想到這裏的時候,他慢慢地蹲下了,他慢慢地伸手撿起了自己的衣服,他一邊撿自己的衣服,用一個蛇皮袋裏麵裝,一邊冷笑起來,他的這裏笑外似乎覺得很悲哀,他笑著笑著嘴角眼角又流出了眼淚。今天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哭泣了,他覺得自己的心情真的很糟糕。本來以為公司不見了,公司被人舉報了,別墅被人查封了,最開心的,應該是自己,最滿足的,也應該是自己在得意的,也應該是自己。
但是沒有想到的事情,剛好相反,最失敗的那個人,是自己,最悲慘那個人是自己,最傷心的那個人,還是自己,原本還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總裁會痛。
查流域還以為,當卓識地產不存在的那一刻,當別墅不存在的那一刻,最傷心的那個人,應該是總裁和老總裁或者是老總裁,但是他壓根就沒有想到最悲痛的那個人會是自己,難道自己真的愛上了那一家公司嗎?
難道自己真的把那些公司當成是自己的事業了嗎?
難道自己真的把這個家當成是自己的家了嗎?
副總裁真的想不通,自己的感情,很想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出現在這個家裏,但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自己已經把這裏當作是家。然而最終回到了這個地方卻進不了門,封條,他不敢踩,他不敢違背一些公務人員的東西,他就撿起了自己的衣服放進蛇皮袋裏。
查流域想自己這些衣服裝進了一個蛇皮袋,塞進了車的後備箱裏,就在他“砰”的一聲,當後備箱關上的那一刻,一個工作人員出現在他的麵前,就有很多個公務員也走了上來,吹著口哨,大聲說道:“先生,對不起,這倆車子也是卓家的東西,你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拿走就可以了,這個車子必須留下,因為這是卓家的財產,我們必須一起查封,因為這個卓識地產偷稅漏稅,數目實在是太巨大了,查封這些都還不夠彌補,所以車子不是你的車子了,你沒有辦法使用公司的車子的。你拿著自己的東西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