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語臣歎了一口氣,有一些遺憾。
接著說道:“我們從小到大都是朋友,而且就在前段時間,我們還是朋友,隻不過路雅絲和我的家庭鬧了一點矛盾,路雅絲對我的父親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而且讓我的父親失去的生命。”
席語臣說到這裏的時候,一臉的傷悲,一臉的痛苦,一臉的糾結……
“現在又對我哥哥下如此毒手,但你知道嗎?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什麼?都是源自愛情,我哥哥曾經許諾過給路雅絲一個婚姻一個家一個美好的未來,但是你知道嗎?我哥哥忽然之間就不提這個問題了,我哥哥遲遲不肯贏取路雅絲回家。直到我哥哥遇見了童小顏……”
席語臣嘴裏說著話,眼睛卻看著遙遠的遠方,他沒有再看公園裏麵的行人,沒有在看醫生,也沒有再看護士,更沒有再看哪一個具體的人,他隻是眼睛漂浮地看著前方,似乎看一種空氣,似乎在研究這個空氣裏麵含有哪些東西?有水分嗎?有二氧化碳嗎?有氧氣吧?
這個男人隻是這樣呆呆地,看著,他在思考著一些很深層次的問題。
難道友誼一下子就可以消失不見?
難道從小到大的情誼就這樣不見了嗎?
難道路雅絲走了偏路就要把她弄死嗎?
愛情?
“哈哈——”
查流域聽了這個阿姆斯特丹說的這番話,居然哈哈大笑起來,副總裁笑著笑著,轉過了身,被靠在窗戶上,仰著頭看著窗戶的頂框上,依然大聲地笑著。
他覺得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居然如此的重情義,如此重那份友誼,覺得不可思議,人家都要殺了你的家人,殺了你的父親,殺了你的哥哥,還有殺了你的準嫂嫂,這些,你都還在同這個女人講什麼友誼嗎?
副總裁一點也無法理解阿姆斯特丹男人心中所想。
副總裁隻是那樣笑著,因為遇見這樣的多情善感的阿姆斯特丹男人居然無話可說。
查流域果真是不太了解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原本以為這個大大咧咧的阿姆斯特丹男人,應該不會拖泥帶水,應該不會優柔寡斷,但是沒有想到遇見這種大是大非的時候,居然如此的優柔寡斷。
畢竟和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不是同一路人,畢竟阿姆斯特丹男人的行事作風以及做事情的這種果斷程度,和自己一點也不一樣,和自己搭不上邊,和自己也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查流域隻是想知道路雅絲,很有可能出現在哪幾個地方,但是查流域又不好直接問,這個阿姆斯特丹他人,如果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想要偏袒路雅絲,想要重視那份友誼的話,席語臣也不會告訴查流域!
“查流域,你笑什麼?如果換作是你,你不會考慮嗎?如果說現在你的好朋友出現的這種事情,當然,我還忘記了問你,你有沒有女性朋友那種最好的朋友,如果沒有的話,那麼就換做是文斯民。”
席語臣隻是打一個比方而已,眼睛有意無意地瞟了查流域一眼。
“你那個最好的朋友,如果文斯民出現了什麼事情,如果文斯民對你的家人不利,如果為什麼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直接就把你的朋友弄死嗎?你不要先考慮一下,和你的朋友溝通一下,應該親耳聽聽是什麼原因嗎?應該要親口確認一下,是不是自己動的手呢?是不是要給自己的朋友一個機會呢?你應該換位思考一下,我真的很擔憂,我擔憂路雅絲一時鬼迷心竅!”
文斯民?
查流域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居然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也正在和自己競爭,同樣一個女人,也和自己愛上了同樣一個女人,但是心裏卻不能夠恨這個好朋友,因為這個好朋友對自己有恩情。
這個好朋友和自己之間真的存在一點友誼。
這個世界上愛情是有的,友誼也是有的,親情也是有的。
隻不過這兩種友誼能夠相比嗎?也許所有的友誼都一樣,但是真的沒有辦法理解阿姆斯特丹男人和那個凶殘的女人之間,為什麼會有那種革命之間的友誼?這和自己與文斯民之間的友誼應該是有區別的吧?
在查流域猶豫之際,在這個副總裁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已經離開了窗戶,拿起車鑰匙,拿起了包,往病房外麵走去。
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副總裁才意識到,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想要離開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