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
這個月嫂,居然總是騎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在家裏好好地幹活,好好地照顧孩子不就完了嗎?
為什麼老是要欺負一個女主人?
這個家裏到底誰是女主人?
到底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到底誰才可以說話,到底誰管著誰?
這些,童欣都清楚得很,隻不過這個月嫂好像不清楚。
“孩子他媽!你還在這裏說我什麼事情,你把孩子怎麼的?你把孩子一個人放在房間裏麵,讓孩子哭成那個樣子,你知道嗎?孩子從床上已經摔下來了,有沒有摔死你會知道嗎?你跑出去幹嘛?我還以為你跑出去在外麵曬太陽,然而我跑去外麵叫你的時候,到處找你的時候,你卻不在花園裏,然後你的電話號碼我又不知道,像你這種人這麼清高,你也舍不得給個號碼給我。”
月嫂似乎有一肚子氣,似乎自己是一位婆婆一樣。
其實並不是這樣,童欣隻是不想說話,因為說出來也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得不到任何人的讚同,也得不到任何人的信任,也沒有任何人站在自己的這一邊。
所以童欣隻是哭泣,隻是不說話而已。
於是又慢慢地倒在後座上,閉上了眼睛。
童欣要以這種睡覺的方式來逃避現實。
童立見同學沒有說話了,先閉上了眼睛。
於是童立就再也不看後視鏡了,認認真真地開著車,一下子就將車子開回了別墅裏麵。
童家的別墅,果然是別墅一致,童家的別墅,雖然是在工業區。但是這兒的環境依然很好,有花園,花園裏麵有各式各樣的花重者。
專門有種花的師傅天天來這兒打理。
當然,這些是兼職的,長期的像這種花甲老太爺是不讚同留在家裏的。
老太爺是上過戰場的人,經曆過那些生老病死,以及非常窮苦的生活的人,所以絕對不鋪張浪費。
花園裏種的也是請的鍾點花匠。
童立下了車,來到了後座,將後座的門打開,然後將童欣扶了下去。
童欣腳著地的時候,發現自己其實還可以走路,於是一首就將童立甩開了。
然後也不知道生什麼氣,就這樣一個人直接往別墅門口走去。
但是身體卻有些歪歪斜斜,畢竟頭還有些暈,渾身還有些乏力。走到門口的時候,一下子差一點就割到了門框,摔了下來。
於是童立立馬又衝了過來,一手扶住了童欣的腰部,就那樣穩穩當當地扶住了童欣。
然後童欣這時候才緩緩地抬頭,隻一次,並沒有甩開童立。
童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男人,摟著這麼一個女人,摟著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
雖然還在坐月子,但是美麗的輪廓依然時間改不了。雖然這個女人眼神失去了光澤,臉上也不再是以前那麼光彩,但是依然應該不喪失那種本來的原始的美麗。
這個男人行動了,這個男人的心在狂跳,於是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不可以這樣,不可以對一個有夫之婦動心,不可以對一個有家庭的女人如此動心。
所以童立立馬就鬆開了童欣的腰部。
立馬就往後退了兩步,退到了門框上,發出了“砰”的一聲響。
童立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後腦勺撞在門框上,自己的後腦勺撞得很透很透。
於是,童立立馬就蹙起了眉頭,揚起了手摸著自己的後腦勺。
但是童欣抬頭看著童立那種窘態的時候,居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是唯一的可以笑的東西,這是唯一的可以笑的時候。
不過,看見這個女人笑了,童立也覺得後腦勺痛一痛也無所謂了。
反正不就是敲了一下嗎?
反正不就是稍微痛一下嗎?
隻要博得這個好朋友的開心,那麼在敲一下又無妨了?
但童欣笑了之後,童立才放心,讓童欣進了屋裏。
當這個女人將要關門的那一刻,又將門打開了。
“童立,請你放心,我再也不會去公司裏麵了,我想如果那個男人心裏有別的女人的話,那麼我也是管不到的,你說得對,現在這個時候我應該好好地對待自己,我應該讓自己活得更好,我應該要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我應該要讓自己過得很好,我應該要保護自己,我應該注意自己的休息,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我是這個家裏的女主人,我一定要活成女人的樣子,我要活得風風光光的,我還要讓我的女兒也長得比較健壯。”
童欣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笑容。
帶著笑容還是依然那麼甜蜜。依然笑得那麼的好看,依然笑得那麼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