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郊別墅。
“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輕微腦震蕩而已。”蘇掣看了一眼點滴的速度,抬手調了調,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床尾的男人,一起從客臥裏出來。
走到客廳,蘇掣就似笑非笑開口:“嘖,這麼多年你終於近女色了,不容易啊。”
席遠辰在沙發上坐下來,目光落到蘇掣身上帶著警告:“一個碰瓷的而已。”
客臥裏的那個女人他根本不認識,是今天應酬結束回來的路上撞到的。
但是蘇掣了解席遠辰,如果他不感興趣,人哪怕當著他的麵撞死了,他都不會管,可今天他管了,並且還帶回了家裏。
“遠辰。”蘇掣看著席遠辰,摸著下巴:“你覺不覺得她長的有點像一個人?”
“你想說什麼?”席遠辰語氣很冷,麵無表情的臉變的淩厲。
“OK,OK……”蘇掣舉了一下手,心虛的認輸:“我什麼都沒說,隻是想勸你一句,別太執著,執念太重,死了以後容易變成厲鬼。”
席遠辰看著他,嗤笑:“你還信這個?”
蘇掣整了整外套的領子,站起身來拿起自己的東西,往外走,老神在在的回他:“信則有,曉得吧?”
客廳裏安靜下來,席遠辰盯著地麵不知名的某一點,腦子裏閃過很多的念頭,良久才從沙發上站起來。
床上的姚映夕睡的很不安穩,眉頭皺著,臉色白的就像紙一樣,壓在被子上紮著針的手也動了動。
席遠辰在床沿坐下,抬手擰開床頭的燈,暖橙色的光暈將她的臉暈染的安寧。他抬手,用指腹描摹著她的五官。鬼使神差的,他俯身在她眼瞼下方的那顆淚痣上落下一個吻。
“安安。”他喚了一聲,仿佛用盡了一生一世的深情。
所謂執念,就是明知道得不到,還永遠放不下。而死去的葉安安就是席遠辰心底永遠的執念。
席遠辰曾經以為,他可能真的再也見不到他的安安了。而今,茫茫人海中,一抬頭,他就跟他的安安重新遇見了。
信則有。
…………
清晨,姚映夕醒過來。她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他問她:“你醒了?”
姚映夕有些發愣,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甚至有一種一切都隻是一場夢而已的錯覺。
而陌生男人接下去的話卻讓她很快把那一絲不合時宜的僥幸收起來,她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沒有多餘的情緒:“謝謝您收留了我,我現在沒事了,就不打擾了。”
“你去哪?”
席遠辰莫名的問,姚映夕停下腳步,站定沒作聲。
她現在能去哪?親妹妹和相戀了三年的男朋友背叛了她,難道現在她還能在回去看著兩人像一對苦命鴛鴦一樣哀求自己成全他們嗎?
“就在這住下吧。”席遠辰走到姚映夕的身前,低頭看著她。
姚映夕不傻,眼前這個男人看著她的神色不對,如此纏綿的深情怎麼會對一個陌生人?
“謝謝,但不用。”姚映夕警惕的後退,想從席遠辰的身邊溜走,可是被攔住了。
席遠辰看著她,嘴角漾出一絲笑意:“以姚小姐現在的處境,我不覺得你有地方可去。”
姚映夕冷臉,還未說話,忽然就被席遠辰拉到懷裏,扣著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下去。
幾乎在一瞬間,席遠辰心底的欲念就變成了洪水猛獸。
姚映夕全身一僵,拚命的掙紮:“你放……嗚……”
席遠辰打橫抱起姚映夕,幾乎粗魯的把她按在床褥間,手順著她衣服的下擺鑽進去。
“你……”姚映夕所有的呼救都被他吞下去,被侵犯的感覺讓她恐懼而惡心,她拚命的忍著,在席遠辰的吻從她嘴上離開,咬她胸口的時候,她掙開他的鉗製,抬手“啪”的一聲打下去。
席遠辰的臉被打的偏了偏,姚映夕推開他,拚了命的往外跑。
耳邊都是獵獵的風聲,姚映夕一點都不敢停下來,也不敢想如果停下來會麵對什麼。
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撞了一下,身子失掉平衡,姚映夕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劇痛傳來,姚映夕狼狽的趴在地上,眼淚洶湧的從眼眶裏滾出來。她不合時宜的自嘲想,還有誰比她更倒黴,二十四小時不到,被最親的人背叛了不說,還差點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強暴!
姚映夕慢慢的坐起來,膝蓋,腳腕,手肘,手心,下巴,還有左胸房上全都是血跡。
昨天肮髒的畫麵和今天自己被一個陌生男人羞辱的畫麵爭先恐後的湧現在眼前,姚映夕抬手用力的搓著左胸房,情緒接近奔潰的邊緣:“髒!好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