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二少歸來(1 / 2)

二少傅嘉溢,才華橫溢,在讀書上麵造詣很高,在英國的一所號稱世界第一學府的學校裏讀博。恰好,他的三弟妹周翦與他同校,是他們學校公認的校花,是女神級的人物。而他傅嘉溢,也是周女神的眾多追求者之一,還是她的頭號備胎。這些年他早就畢業了,但為了守住她,留在她身邊,天天能看到她,傅嘉溢就留在英國任職,連家裏的大權也甘願放棄不爭,全心全意撲在周翦身上,以求哪天感動了女神,抱得美人歸。誰知道,大哥死了,他聞喪歸國,周女神跟他一起回來,他還感動了一陣。結果她回國之後就沒打算再回去了,她說她結婚了,結了婚之後再繼續回校修完學分,然後畢業。她選擇嫁給了剛恢複神智的傅三。傅嘉溢心中的妒恨都彌漫出來了,他恨不得傅三死了。他暗搓搓想著,當年他有本事把老三弄成弱智癡傻,他現在也仍然可以。驕傲如周翦,追求完美的周翦,到時還怎麼看得上傅三?可惜長大後的傅三太難對付,他精明冷靜,多智近妖,世界第一學府出身的大博士傅二,竟然鬥不過他一個回合。這讓他懊惱,原以為再對付已經沒有可能,想不到老天這樣厚愛他,把一個好機會送到他麵前來。他得知了老三跟家裏的保姆有私情,還搞大了人家的肚子,現在就把人養在外麵當金絲雀,更意外的是,他老媽也知道的,這事也還是她一手促成的。他興奮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他想,如果讓周翦知道,她傾慕的男人在跟她結婚前就跟保姆亂搞,結婚後還跟那保姆玩地下情,兩人有了孩子。正室的孩子還沒出來,情婦就要生出長子了,驕傲如周翦,怎麼能容忍?還有平時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疼愛的婆婆,原來也知曉隱情,還是她選擇留下外麵那個女人和孩子的。對了還有傅老爺子,對周翦多滿意啊,說周翦這樣優秀出彩的女子,才是他們傅家的媳婦。誰知道老爺子心裏也想護著外室肚子裏的孽種呢。如果讓周翦,她會崩潰的吧?傅嘉溢並不想讓她受苦,但他沒辦法,為了自己的愛情,他不得不這樣做,他會救她出苦海。**周翦固然驕傲,但卻也很堅韌要強,至少她的崩潰和痛苦沒有明麵地表現出來。她打聽到阿宓的住處,還搜羅了關於阿宓的所有資料,知道她的出身,知道她的父母及親戚。看完資料,她內心倒是淡定下來了。不過是個苦命女,在她眼裏,阿宓像地上的草根,低賤卑微,瞧上一眼都是抬舉她。她真心不屑,雖然阿宓確實有幾分姿色,但對比個人價值,她就算是窮盡一生,也達不到她周翦的百分之一。找到阿宓的時候,她剛出院不久,胸部的刀傷還沒有痊愈,但腹中的胎兒卻穩定下來了。周翦不得不說,這孩子命硬,跟他那卑微如草芥的母親一樣,生命力很是頑強。美麗又頑強,這是周翦對阿宓的第一印象。“你原來是生長在荒村裏的野花,如果你肯安分守己,我相信你在山村裏麵,也能過得稱心如意的生活。”周翦不請自來,手上的牛皮袋裏裝滿了屬於阿宓的資料,她隨意地丟在桌上,滑出兩張照片,是兩個男人,一個長得滄桑,三角眼凶惡,臉上是厚密的絡腮胡,凶神惡煞的,不像良民,倒像強盜土匪。阿宓渾身一抖,恐懼地顫栗起來,這個人就是化成灰她也不會忘,正是經常家暴,小時候就拿她當牲口似的幹活,長大後就將她賣給隔村的屠狗之輩當老婆的父親。周翦調查她了,她從小到大所做過的事,生活的環境,她一概知道。如果說阿宓是堅強不認輸的,那麼原生家庭和記憶中的那所髒汙暴虐的小山村,就是她內心深處的噩夢,是劃破她的堅強表麵的刀子。周翦好整以暇地欣賞她狼狽的姿態,撿起另一張照片,笑盈盈地說:“你這個未婚夫,長得黑胖窮,但也不是不可取的,我看他性格敦厚,你嫁給他,跟他在一起正是相配。”“不!我不要回去!打死我也不要再回到莊家村!”她的堅強已經被撕開,露出癲狂失措的原貌。周翦眸光轉冷,嘲道:“不要回去?你以為你還能繼續留在這裏,給阿恒生孩子,從傅氏的財產中分一杯羹嗎?像你這樣的人,真不配站在這裏,住這麼幹淨漂亮的大房子,你就該回到你原來的地方去。”阿宓幾乎崩潰,她跪了下來,淚水爭先恐後地擠出眼眶,“周小姐,傅三少奶奶,您究竟要怎樣才能放過我?”“你倒是個聰明人。”她穿著一身高定的小香風裙子,踩著鑲鑽的八公分高跟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紅唇冷酷無情地吐出一句,“把你肚子裏的孽子打掉。”阿宓驚得抬起了頭,淚水將她一張小臉打濕,楚楚動人,猶如帶雨梨花般惹人愛憐。“現在是阿恒的事業高峰,你應該知道,如果被人爆出他養小三,還有個私生子,他會是什麼下場,事業會有多艱難,如果你也想為他好,就主動把孩子打了,接著我會給你一筆六位數的巨款,讓你遠走他鄉,安度一生。”六位數,幾十萬的錢,在那個時代,可不是巨款一樣的存在?阿宓深知,打掉孩子,不讓孩子的存在,才是周翦今天到訪的目的。她忽然笑了起來,“您出身高貴,又獲得了正室太太的名分,您該得到的都已經得到,卻還是不能容忍我和孩子的存在……這說明,我莊宓深深影響了您,這樣卑微弱小的我,竟然還能讓您感到威脅,如此看來,我也不是一無是處……”周翦麗顏繃緊,當即不跟她廢話,叫來傭人把她帶走。朱嫂子機靈,早在周小姐踏入金慕花園小區的時候就給傅容恒打電話求救了。是以當周翦拖著阿宓往外走,剛出小區的大鐵門,就與適時趕到的傅容恒狹路相逢。“周翦,你帶著她要上哪去?”他慣來會演戲,麵上表情溫和平靜,眼神裏透著一種對新婚妻子的寵溺愛惜。阿宓什麼也顧不得了,喊道:“傅容恒,救我!救你的孩子!”周翦瞥了她一眼,緩緩鬆開她的手腕,笑容輕淡端莊,“阿宓,你再胡亂說話,我可要生氣了。”阿宓瞬間噤聲,心墜入冰窖。她又在威脅她……“天氣正熱,我帶你們去兜風吧。”也隻有傅容恒有這本事了,正妻和外室衝撞在一起,空氣中滿是火藥味,他還能視若無睹,笑語晏晏,絲毫不覺尷尬和心虛。周翦對他是又愛又恨,心緒複雜。但她既然嫁給他,作為他的妻子,她就絕不容忍他像別人一樣養小三,養私生子,尤其她肚子還沒有動靜的時候,決不能讓阿宓搶了先把長子生出來。所以當務之急,首先要把這個私生子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