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賓館的好處,就是沒了蚊蟲騷擾,李珍寶又不須洗澡什麼的,淨體術能讓身上幹幹淨淨,隻是進房間後,電話就不停響,接起來一聽,原來是問他要不要按摩。
那女人聲音故作綿軟嬌嗲,李珍寶有點心動,加之他聽覺靈敏,周遭幾個房間裏傳出男人都懂的動靜,也使得他蠢蠢欲動,但還是歸心似箭,要趕緊恢複靈力,便掛了電話,布下隔音禁製,開始凝神靜氣打坐。
等靈力盈滿,已是二十多小時過去,下樓去退房,那服務員詫異地看了李珍寶一眼,心說這人什麼毛病,躲房間裏不出來也不怕餓壞。
退了房,李珍寶來到禮品店,用三個大塑料袋把三十個大小不等的錦盒提著,轉進一條小巷,乘四下沒人,把錦盒納入乾坤袋裏。
找了棟十幾層的高樓,尋到樓頂,這才禦劍而起,繼續向老家花縣飛去。雖知花縣在南方,但在千米高空飛行,實在沒有參照物,中途落下,找了城鎮,發現已經進了鄂省沙市,對照以前買的全國旅遊圖,往東南六、七百裏就進入嶽州了。
他禦劍飛行一小時差不多兩千裏,幾百裏半小時都不用。隻是起飛降落都要找無人野外,倒是麻煩,估摸著時間又飛了二十分鍾,尋了片樹林落了下去,察覺丹田靈力不足,揮劍在樹林裏挖了個地室,進去打坐恢複。
這次打坐,他隻恢複了八個小時,第二次隔音禁製失效後,他破洞而出,外麵豔陽高照,時間是上午九點多,順著公路進入城鎮,一打聽是嶽州軍縣,是花縣的臨縣,便去客車站乘車去花縣,客車到達花縣汽車站,才上午十一點。
時隔十二年再次站在老家縣城,發現變化巨大,客車站就是新建的,走出車站,連這條街道應該都是新修的,馬路寬敞,中間還有花圃式的隔離帶,兩邊都是清一色五層樓的建築,下麵店鋪裝修精致,怎麼說呢,就像電視裏的大城市一樣!
李珍寶夾著手包在街邊東張西望,很快一輛三輪車開到身邊:“老板,搭車不?”
聽著熟悉的家鄉話,李珍寶笑著說:“搭車,送我去城關派出所,我換身份證去。”
三輪車跑得飛快,順著新街走了一裏多,在十字路口轉進了老街,這裏李珍寶就熟路了,笑著說:“城關派出所還在老地方啊?”
三輪師傅說:“也快搬了,新派出所建得差不多了,聽說國慶節肯定搬。”
李珍寶邊跟閑聊,邊暗中把戶口本攝取出來放進手包,在城關派出所門口下車,發現也有了變化,大門邊就有個警務辦理大廳,玻璃上寫著戶籍辦理、身份證照相什麼的。
李珍寶走了進去,裏麵辦事的人不少,他就排隊站在了戶籍身份證辦理的隊伍後,四下打量著。
大廳裏窗明幾淨的,幾個女警都穿著黑色製服,臉色帶著微笑,這個變化算最大了!
來辦事的人們穿著都比以前好多了,幾乎個個都有手機(現在不叫大哥大了,叫手機!),女警辦理業務很快。
沒十分鍾就輪到他了,遞上戶口本和身份證說:“我身份證過期,想辦新的。”
那女警看了下戶口本身份證,再看看李珍寶,又仔細看了看戶口本,疑惑地問:“你是李珍寶?”
李珍寶得意洋洋地點點頭說:“我就是呀!”
女警皺著眉,充滿警惕:“你有三十六歲?!”
李珍寶得意地摸了摸臉,笑道:“是啊,我69年生人,今年確實36歲了!哦,劉洋還在你們派出所沒,我是他戰友,你一問就清楚了。”
那女警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你、你和劉所是戰友?!我不信,我打電話問問。”取出手機就撥號,捂著嘴輕聲說:“喂,劉所嗎,我大廳小何,你有個戰友叫李珍寶的嗎?…他就在大廳,想換身份證…好的。”還不時拿眼睛瞟李珍寶。
放下電話,女警微笑著說:“你去那裏坐一下,劉所馬上過來。哦,你戶口本也要換新的了。”心裏嘀咕:怎麼就保養得這麼好,要不是劉所證實,我還以為才20出頭!
李珍寶說:“那就一次都換了。”說著坐到一旁的長椅上等劉洋,心說:劉洋才三十七就當所長了,爬得挺快。
轉念一想當初劉洋的父親就是縣局副局長,這十多年過去了,肯定又提了,讓自己兒子當個所長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