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擎把戚錦年安置在椅子上之後,便去一邊倒了杯水拿了點點心過來,體貼入微的樣子,真是羨煞旁人。
柳鶯鶯將這一切看在眼底,然後默默垂下眼瞼,有些東西,不屬於自己,就不該奢望,但是她的眼底有掩不住的羨慕。
突然,一杯水放到她麵前,令她怔了怔。
抬頭,見是傅博文,連忙說:“謝謝,我不渴。”
“那就當是給我個麵子,多少喝一點吧,你看我都拿過來了,你要是不喝,我多沒麵子啊。”
……
柳鶯鶯聞言,看了眼周圍,最終,還是伸手將他手上的杯子給拿了過來,喝了口水後將杯子放在一邊,道謝:“謝謝你啊。”
“不客氣,為美女服務,是我的榮幸。”
“……你腳沒事吧。”柳鶯鶯剛才可是踩了他好多腳,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傅博文也是有些尷尬的,道,“是我這個師傅做的不好,讓你見笑了。”
“哪裏,是我讓你見笑了,我不適合這種場合。”
“誰說的,哪有人天生適合這種場合,就算是顧天擎,也不是生下來就會跳舞的吧,這種事情嘛,一回生二回熟,我有時間多教教你,你就會了。”
……傅博文的話,一時間讓柳鶯鶯不知道如何接。
她也知道傅嫻雅和傅清流今日叫她來到底有什麼目的,雖然這傅博文無論外形人品皆屬上乘,但是——
“謝謝你,傅先生,你真是一個好人。”
“好人?”
“不是好人難道還是登徒浪子啊。”一曲完畢,唐宋也來到這邊的休息區,接著傅博文的話說道。
傅博文轉頭看他,唐宋便聳了聳肩:“開個玩笑,傅先生,不要介意,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
“是唐總啊,久仰久仰。”傅博文並沒有生氣,而是伸手和唐宋一握,氣度確實不凡。
唐宋點頭嗬嗬笑了兩聲,看了眼柳鶯鶯,又看看傅博文,點頭:“不得不承認傅先生眼光獨到。”
唐宋這話,好像話裏有話,即便是他半個字都沒有提到柳鶯鶯,可柳鶯鶯總覺得他看她那一眼,讓她覺得很不舒服,覺得他是在諷刺自己,什麼叫傅博文眼光很獨到,難道說,傅博文看上她有什麼問題嗎?
柳鶯鶯娟秀的眉毛微微蹙起,也不知道唐宋接下來又會說出什麼來,但看他這樣子,也知道說出來的不可能是什麼好話,所以柳鶯鶯率先站起來:“你們聊,我去旁邊轉轉。”
說完,她就管自己走了。
隻不過離開的時候,腳有些一瘸一拐的。
傅家的花園很大,裏麵都是老太太之前親手種的話,雖然人不在了,但是這些花卻年複一年,爭先恐後開的旺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兩條鵝卵石鋪成的小徑通幽,隻不過她這鞋子可不方便,所以趕緊扶著手到一邊,把鞋子給脫了。
唐宋給她選的鞋子,太高,太累,乍一眼是好看的,但是穿的時間長了,腳後跟都磨破了皮,所以說鞋子合不合腳,真的隻有自己知道了,哪怕是再光鮮亮麗的外表,裏麵可能已經血肉模糊,看著自己一邊腫了兩個大水泡,一邊出血的腳後跟,真是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