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山路崎嶇,易守難攻,粗大的樹木此起彼伏。
重重疊疊遮蓋之間,磚木混搭的簡易屋子此起彼伏,間或有山洞窯子隱現。
中心腹地,寨主的屋子。
“稟報聖公,諜報司來信。”
接過屬下單膝跪地,呈上來的信件,攤開來,隻有四個字:萬事俱備。
楊業知道,這是賀元常那個老太監在催促他趕快動手。
“也是時候了。”
雖說曆史證明最先舉起反旗的大都是為王先驅,但那是在沒有掛逼的情況下。
“召八大統領議事。”
陸陸續續進來七男一女。
三人提刀,兩男一女:
分別是劈風營統領石天寶,一身皮甲,麵色嚴肅,不苟言笑,擅使劈風刀法,刀出如風,可裁銅截鐵;
宣威營統領鮑文翰,一臉的輕佻浪蕩之色,一手家傳鮑家刀法,滑不溜秋,騰挪轉移間,冷不丁抽一刀子,割人咽喉,端的是陰辣無比;
霸刀營統領劉大彪,繼承了父親名號的劉西瓜,紅裙小皮甲,長發在腦後束起一棕馬尾,擅長家傳快刀,刀法和身法配合,靈動異常,死於她刀下的亡魂足有數百,為她掙下了不少威名。
剩下的五人,打扮各異。
儒雅中年王東寅,手上握著鋼槍,頗通文墨算術,有些謀略,負責神機營。
年輕侄子方傳傑,拿著一枝方天畫戟,年紀雖輕,但武藝超群,精通戟法,擔任飛熊營統領。當然,這裏頭多少有點親戚的裙帶關係。
元明和尚鄧元明,拄著一條禪杖,渾鐵打就,重達五十餘斤,有萬夫不敵之勇,破軍營統領。
拿丈八蛇矛的長髯大漢呂師琦,七殺營統領,背負弓箭仿佛農家獵戶的龐東來,羽林營統領。
此八人,正是楊業座下八營的統領。
“聖公。”
“坐。”
“謝聖公。”
仿若那梁山好漢,楊業坐在上首,八大統領分坐兩邊,一邊四人。
“汴京來信,今夜行事。你們有何看法。”
“屬下謹遵聖公之命。”
“好,今夜子時,
霸刀營、宣威營、七殺營,破開南門,直攻府衙。
劈風,破軍,羽林、飛熊和神機五營圍攻武德營,降者不殺,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說著,楊業扔出幾塊軍令。
“屬下遵令。”幾人接手後,單膝跪地行禮道。
。。。。。。
農曆七月初四,天氣炎熱。如血的殘陽落下,巍峨城牆中的兵士繼續著日複一日的打盹式守城。
呲
脖子上滲出獻血,
“你。”
沒有驚動任何人,隻是一瞬間,守著城門的士兵去了地獄。
枝丫,一聲悶響,城門洞開。
這聲音驚醒了城牆上的幾個兵士。
他們睜大眼睛看去,烏壓壓的黑衣賊寇,正乘著夜色湧入霖安城。
雙腿打抖,口幹舌燥間,一聲驚呼打開了序幕:
“流寇攻城啦。”
“殺啊。”
“殺啊。”
驚恐的尖叫聲,扭曲的麵孔,狼狽的逃竄,此起彼伏。
殺戮,流血,死亡的花在盛開。
三大營的人馬如潮般攻入城中。
撕開一個良家婦女的衣裳,獻血和欲望刺激的鮑文翰狂笑起來,一臉的反派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