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鴨?”
“是啊,”路洋指了指頂上的閃光店牌,“我做鴨做得特別棒,我天生就是做鴨的料!”
餘寶元可能誤會了什麼,低下頭咳嗽了幾聲,“行……吧。”
路洋皺著小眉頭抱怨,“我他媽高考後給你發了消息,你都不回!”
“原來那號被盜了,找不回來。我換了個新號,很多人的聯係方式都沒了。”
“難怪呢,”路洋撇撇嘴,“我說你的號怎麼忽然開始在朋友圈賣黃·片了,敢情是被盜號了。”
餘寶元有點兒尷尬,“原來那號刪了吧,丟人玩意兒。”
路洋輕輕哼了一聲,“你現在在哪兒工作?”
“我在顧氏集團當助理。”
“可以呀你,”路洋嘿嘿笑著,“比我這做鴨的強多了。”
“那……咱留個聯係方式?”
路洋神神秘秘地湊到餘寶元耳邊,熱氣搔得他耳朵癢癢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現在能當上麵那個嗎?”
餘寶元愣了一下,“也許……不能。”
“哦,那就別留聯係方式了吧。”
餘寶元懵了。
路洋噗嗤一下笑了,“看你那個傻吊樣子,我開玩笑呢。”說著,路洋從店裏頭走出來,“走吧,老同學,咱倆去喝個下午茶!”
“你不用看著店了?”
路洋撇撇嘴,“中午人流量少,晚上人多的時候才好做鴨呢。”
兩個久未謀麵的老朋友火急火燎地找了個茶餐廳,點了壺茶,點了幾個甜點。看著彼此略有變化的臉,一時間心中想說的話洶湧如潮。
路洋吃了塊杏仁酥,“寶哥,這麼多年,你混得挺好啊。”
餘寶元輕哼一聲,“就這麼混著唄,以後日子還難說呢。”
“嗯,”路洋點點頭,任由杏仁酥的甜膩在嘴裏化開,“還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還能是一條狗嗎?”餘寶元白了一眼,“單著呢。”
路洋丟下勺子,“你也太不爭氣了吧。二十年了,餘寶元,你的菊花鋪子還沒開張嗎?你那水簾洞裏都該結蜘蛛網了吧!”
餘寶元狠狠剜他一眼,“會不會說話了?我又不是沒人要,剛分手不久。”
路洋語帶深意地哦了一聲,“和誰分手?”
餘寶元喝了口果茶,“你不認識的。”
路洋看著餘寶元的臉色,“聽起來像是你不想被提起的私密往事,如果你想讓我避嫌,不可能的,”他頓了一下,“老實交代吧。”
餘寶元輕笑一聲,反正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就把自己跟顧鋒的事兒大致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