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陸陽都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訂婚派對就要開始了。
六樓的舞廳裏集結了一大幫人,多彩暖昧的燈光把整個舞廳照耀得絢爛無比,配上免費供應的酒和甜 點,再配上刺激耳膜的音樂,整個舞廳裏顯得熱鬧歡樂無比。
“哎,今天一天想什麼呢,”路洋推了推身邊的陸陽,往他嘴裏塞了一個小餅幹,“我看你都出神一天 了。”
陸陽皭了兩下,把小甜餅咽了下去:“陸岩逃了。”
“陸岩?”路洋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個人的模樣來,一下子臉上充斥著震驚的神色,“就是前幾天那 個飯桌上......瘋了的,連你們家老太爺都敢打的?”
陸陽點點頭。
“他不是精神病發了嗎?應該被送到精神病院看管起來了呀,怎麼會......”路洋眨了眨眼睛,不可思
議。
“本來看管得很緊,可是誰想到,”陸陽想著想著,竟忍不住憤恨地敲了一下扶手,“陸岩的媽媽太心 疼兒子了,竟然幫著他逃離精神病院!”
路洋搓了搓手:“人找不到了嗎?”
“找不到了,”陸陽歎了口氣,“現在已經出動最大的力量進行尋找了。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爺爺,我 就怕這個精神不正常的陸岩......會去傷害到老爺子。”
路洋拍了拍陸陽的背,又手把手給陸陽喂小甜餅幹,以示安慰。
他們倆正沉默著,餘寶元走了過來,臉色還有些發紅。
“暍酒了? ”路洋瞥了餘寶元一眼。
餘寶元本想搖頭,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實燒得慌,也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暍了一點兒。”
“你這麼差的酒品還暍酒? ”路洋的臉上是一種不屑的神情,“你這次難道還想醉醺醺地唱《貴妃醉 酒》?說吧,這次暍了多少?”
餘寶元撚起一個手指:“一勺的量。”
“一勺?”
“嗯,”餘寶元點點頭,忽然又眼睛亮亮地說道,“如果挖耳勺也算勺的話。”
路洋徹底無語了,無奈地搖了搖頭,把一個海星形餅幹丟進陸陽的嘴裏:“我說,白醫生和孟總昵? 他們倆的派對,怎麼也不見人?”
“他們忙著呢,”餘寶元在路洋身邊坐下,吃了塊小蛋糕,“灩灩需要喂奶,被白醫生帶到了個安靜的 地方,我家睿睿也在白醫生那兒。他們倆特喜歡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