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寶元目瞪口呆地看著李柯的動作,爾後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那是......蔣昊的電話,沒錯吧?”
李柯利索地把手機放回兜裏,爾後拿起筷子,神態自然:“是啊,是他的。”
“那你......”餘寶元噎了_ 口,“那你怎麼掛掉了?”
“我想接就接,想掛就掛,”李柯氣哼哼的,像是一隻充氣充到滿的娃娃,表皮已經十分緊繃,隨隨便便來點 兒刺激可能都會原地爆炸,“我早就受夠他了,大男子主義,老是把我不當個人似的看待,床上床下都是這樣。我 是瘦了點,也弱了點,我知道,可是......可是我也有脾氣啊!”
李柯越說越激動,索性放下了筷子,麵色漲得通紅:“我跟你們說,蔣昊真是惡劣得不能再惡劣了。前天晚 上,你們知道他想在浴室幹嘛嗎?你們知道嗎?”
餘寶元咳嗽了一聲,指了指周圍:“李柯,注意一下,有孩子。”
顧家睿眨巴了一下大大的水水的眼睛:“李柯叔叔,你快說,我要聽。”
“小孩子現在不要聽,”顧鋒皺著眉頭對著顧家睿說道,“以後爹地會找時間給你進行係統科學的科普,現在還 不是時候。”
顧家睿切了一聲,扭過頭去。
孟亦灩也放下筷子,拉著顧家睿,倆小孩兒去玩拚圖遊戲去了。
等到兩個孩子都走了,李柯方才惡狠狠地說道:“他就是那個德行。我跟你們說,他特別霸道,反正他說的我 必須得聽。他想做了我就得配合,他就是學不會把我當成跟他一模一樣的一個男人來對待。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他 養的一隻寵物似的,一點兒威嚴都沒有!”
顧鋒放下筷子,一邊給餘寶元剝著蝦売,一邊說道:“他既然這麼惡劣,那你怎麼還跟他過呢?”
“我以前糊塗,”李柯站起身來,憤憤不平,就像是革命時期為自己的命運奮力抗爭的革命婦女,豪氣萬 丈,“我現在想明白了,我不跟他過了。我就是去街上隨便拉個男人,我也不跟蔣昊過了!我現在就給他發短信,
我……”
“你等等,”餘寶元皺著眉頭攔住了李柯,爾後敲了敲顧鋒的手,“你還這麼優哉遊哉地剝殼呢,我不吃了,你 給自己剝吧。”
說著,他拉著李柯走到大大的陽台上。
陽台上種滿了餘寶元喜歡的花草,這些花草正在旺盛的時期,柔柔的夜風帶著絲絲點點的涼意吹了進來,吹 得花瓣兒和葉草都微微搖晃,顯得此夜極為靜謐。
餘寶元關上了陽台的玻璃門,爾後對著一臉委屈的李柯說道:“來,你那兒坐下,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