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殷聽完郭大狗的話後,愣了一下。
仔細一想後發現,郭大狗的話還真有道理。
人的痛苦分兩種,身體上的和心上的。
若是能夠什麼都不想,就像一塊木頭,哪還會疼呢?
可是——
方殷搖了搖頭,心中默默道:
“什麼都不想,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一個人,怎麼可能不想呢!”
不過他倒沒有在這方麵和郭大狗辯論,隻是勉強振作精神,道:
“大狗,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啊!”
郭大狗聽到這話‘嘿嘿’一笑,臉上滿是得色。
雖然他並不太懂什麼叫‘刮目相看’,但是他還是明白方殷在誇自己。
一個識文斷字的‘醫生’誇自己,這還是他從沒有過的。那種美滋滋的感覺,讓他感覺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了許多。
連帶的,扶著方殷的力氣也增加了幾分。
另一邊,在方殷和郭大狗說話的時候,顧平和其他人也緩過氣來,一個個站起身,各自回返血池。
因為紅發老祖所傳授的血刀祭煉法,需要借助血池內的血水來入門。
不過在回血池的時候,方殷發現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按照血刀祭煉法上的說法,每一個血池同一時間隻能讓一個人祭煉血刀。
理論上來說,方殷他們九個人,應該分別占據九個血池,才能最快完成血刀祭煉法的入門。
但實際上,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向著自己原先的血池上走。
無論是方殷這邊的六個人,還是最中間血池出來的兩個人。
而紅發老祖對此也不管不問,任由方殷幾個自己折騰。
這讓方殷有些奇怪。在他看來,紅發老祖開辟洞窟血池、擄掠百餘人,然後耐心等待五天後傳下法術和兵器,可謂是大費周章。
這樣好不容易挑選出他們九個人,布置下任務,卻又不催不趕。
照這樣下去,方殷覺得如果是正常情況,他們九個人有很大可能完不成任務。
難道紅發老祖就不在乎?
“如果紅發老祖不是無能的話,那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都不管,讓我們任務失敗!”
“可是,這是為什麼呢?神經病?還是反社會人格,就是想折磨我們?”
方殷沒有讀心術,不能判斷紅發老祖究竟是哪一種情況。
不過有一點他是確定的,不管紅發老祖是無能還是故意的。隻要他們任務失敗了,那肯定會再次遭受折磨。
想到剛剛那種無法言喻的痛苦,方殷狠狠搖了搖頭。
然後直接開口和顧平等人道:
“我們隻有十天時間,但蒲甘古老道阻險長,往來人煙稀少。”
“哪怕十分幸運,我們在十天內能夠抓住一百人,也很難按時將他們帶回來!”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沒有半點時間可以浪費!”
“六個人圍在一個血池,一個一個祭煉血刀,哪怕一個人隻需要一個時辰,半天時間就沒了。”
“更何況,祭煉血刀肯定不止一天時間!”
方殷的話說完,所有人並沒有第一時間讚同,而是麵露猶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