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古之時,有大德名陳宴,夜見盜賊於梁上,召兒孫訓之:‘不善之人未必本惡,習以成性,遂至與此’。兒孫問:‘熟也?’陳宴答曰:‘梁上君子!’。”
方殷聽到這裏,頓時麵色一變,知道高腳樓裏的人是發現自己了。
沉吟片刻後,他覺得對方既然這樣沒有直接喊打喊殺,就有交流的可能。
所以幹脆站直了身子,直接推門而入。
一個跪坐在竹製茶幾前,手捧著書卷的中年清雋男子出現在方殷眼前。
男子身穿青色小袖圓領長衫,腰帶上還豎著一枚玉佩,正抬頭饒有興致的看著方殷。
方殷看了看他的模樣,心中有些詫異,不明白這樣一副士大夫打扮的人物,為什麼會出現在十萬大山內的一處山寨中。
從這具身體原來的記憶裏來看,這人可比什麼縣尉地主來的貴氣多了。
方殷百思不得其解,幹脆直接直接開口詢問:
“先生這般風流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十萬大山之中?”
中年男子聽到方殷這個問題,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調侃問道:
“你居然也知道‘風流’二字,不錯,不錯!”
方殷見他答非所問,也不惱,隻是繼續追問道:
“敢問先生,可是這山寨之主。”
“在下方殷,有一事相求,願先生細聽!”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挑眉笑道:
“讓我細聽?這就大可不必了!”
“我可不是什麼山寨之主,隻不過是一介不能自主的囚犯而已。”
囚犯?
方殷聽到這個回答,整個人都愣住了,無語道:
“哪有活的這麼自在的囚犯。有房子住,有寬袍敞袖穿,有燈點,有書讀。”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帶著一絲自傲的語氣和一絲憤恨的語氣道:
“若你也姓候的話,被囚禁後也能獲得這麼自在。”
方殷見他麵色轉冷,神情不豫,大抵明白了這位‘侯先生’並沒有說假話,心中頓時有些失望。
但轉念一想,這個姓候的當囚犯都當的這麼牛,來曆肯定不簡單,大概率和這山寨的首領認識。
既然這樣的話,若是能夠通過他找到山寨之主,也算是一條捷徑。
於是再次開口道:
“原來如此,看來侯先生出生不凡啊!”
“既然這樣,想來應該和此寨的寨主認識,不知能否為我引薦一番。”
侯先生聽到方殷這話,仔細打量了他一眼,然後若有所思道:
“還行,你長得不錯,那個女人說不定能看上你。”
“你找她有什麼事?”
方殷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傻了眼。
那個女人說不定能看上你,感情這個山寨的首領是個女的啊。
而且聽這個侯先生的話,這山寨女首領有點奔放啊。
不對,若是再結合眼前這個侯先生被囚禁一事,這個山寨女首領不僅僅是奔放那麼簡單了。
根本就是霸氣側漏啊!
囚禁play,哪怕是二十一世紀,那也是相當重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