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無關的事情!”
“既然你配合,你就和我說說,這個得了巴人蠱道真傳的女寨主有什麼本事?”
“說仔細一點!”
侯先生似乎被方殷的冷臉嚇住了,連忙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吐出。
“這山寨的女首領姓樊,因部落久居十萬大山之中,少與外界往來所以並無正式名字,整個部落隻是按照排行叫她三娘。”
“她家傳巴人蠱術,其傳承蠱術包羅萬象,有蛇蠱、蟲蠱、情蠱、花蠱……能夠飛遊千裏,變化無端,殺人無形。”
“不過這些隻是尋常蠱道,一般蠻人都會,對你們血海一脈來說,隻有她那用心血培育的本命蛇蠱才需要注意。”
方殷聽到侯先生侃侃而談,不禁聽得入神起來。
忽然,他的話戛然而止,讓方殷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正當方殷準備催促他繼續往下講是,卻忽然抬頭見到這侯先生似笑非笑的一張臉。
方殷心中一跳,臉上故作不滿問道:
“怎麼不繼續說了?”
侯先生聽到這話,搖頭笑道:
“我之前就有些奇怪,血海一脈是何等威風,當年血洗江南之地,和天魔道的魔佛硬生生斬斷天下氣數,開起千秋魔劫,作為近古終結的標誌。”
“就算現在連續受到兩朝打壓,再無一人能夠證得元神,重現血海滔滔,傾盡天下的威風。但練就本命魔軀,稱尊道祖之輩也不在少數。”
“這樣的人物哪怕不親自出手,隨手賜給門下一杆修羅血旗,也能輕輕鬆鬆就能將這巴人山寨殺個幹幹淨淨!”
“但你卻又是求見,又是逼問的,沒有半點血海一脈的殺性。”
“說,你到底是何人!竟敢糊弄到我候逸身上!”
說道最後,候逸已然是聲色俱厲,顯然對自己被方殷唬住一事羞惱不已。
方殷見他識破自己的將計就計,才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緊張,但等到他一通分析完後,反倒是平靜下來。
甚至——
有點兒想笑!
他也沒有辯解自己沒有糊弄人的意思,隻是將血刀一拔一架,架在了聲色俱厲的候逸脖子上,然後平靜開口道:
“血海門人的身份,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有意糊弄你。”
“不過,這血刀確實是貨真價實。”
“要不,拿你脖子試試?”
候逸臉上的表情頓時拉胯下來,額頭冷汗津津,連忙開口道:
“不!不!不!”
“不要衝到,不要衝動!不是要問話嗎,咱們繼續問。”
方殷再一次看到了候逸的變臉絕技,這一次他顯得鎮定多了,隻是臉一板,皺眉冷聲問道:
“我衝動了嗎?”
伴隨著他的話聲,血刀輕輕向前一壓。
呲啦,一道細細的血線出現在候逸的脖子上。
候逸額頭的冷汗越發密集了,像黃豆一壓咕嚕嚕往下滾,眼睛、鼻子、嘴巴全都被汗水糊住。
帶著滿頭大汗,他忙不失的開口攬過錯誤。
“不不不,是我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