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缺少穩定秩序的世界,實力是唯一能夠給方殷帶來安全感的東西。
更何況,如果實力更進一步的話,或許紅發道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後手也能夠徹底解決。
所以方殷連忙開口追問道:
“你說魔門不需要師父傳承功法也能修煉和更進一步,是真的嗎?”
候逸仔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非常肯定的道:
“魔門五大真傳,除了姹女一脈,其他四脈都是如此!”
方殷見他這般肯定,不由眯起眼來,繼續問道:
“更詳細的你知道嗎,臂如血海一脈是怎麼在沒有師父傳授的情況下獲得更進一步的?”
候逸聽到這個問題,心中的好奇心頓時升了起來,小心問道:
“那個,方公子,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之前我就覺得你不像血海門人,現在你又問這個,難不成你的師父被前輩高人殺了?”
方殷看著一副好奇寶寶模樣的候逸,頓時就心裏不爽,按著刀冷哼道:
“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這麼囉嗦幹什麼!”
本來方殷以為,以候逸表現出來的怕死情況,最少也是閉嘴不再說話。
但是這一回候逸的反應卻出乎了他的預料,雖然縮了縮身子,但是嘴上卻自信道:
“雖然不知道方公子你是什麼情況,但你現在有求於我是真的。”
“而血海一脈的事情,除了那些魔門弟子之外,整個十萬大山估計也沒有幾個比我姓候的更清楚了!”
“方公子,你要是真想知道血海一脈是怎麼在沒有師承的情況下更進一步,還是先把自己的情況說明吧!”
方殷聽完候逸的話,沉默不語。
確實,掌握了關鍵信息的候逸,已經有了和他討價還價的資本了。
不過——
這種被反客為主的感覺,卻讓方殷很不舒服。
讓他腦海裏下意識浮現了在血池洞窟之中生死由人的受製之感。
哆!哆!
方殷拎著血刀,輕輕的敲了敲身旁的山岩,大腦快速旋轉。
很快,他有了主意,對候逸開口道:
“你說對了,我現在確實有求於你!”
“但你也應該清楚,你的命也同樣掌握在我的手裏!”
“我會將我的事情告訴你,但如果你給我的信息不能改變我的狀況,讓我生氣的話。”
“我就要找些東西出出氣了!”
方殷將警告的話說出口,候逸頓時變得不滿起來,連忙道:
“這是什麼道理,就算是名醫看病,也不敢說十拿九穩,更何況涉及魔門真傳!”
“你要是正不想說,不說就是了,我又不是非要聽!”
方殷頓時哈哈笑了起來,道:
“那是名醫沒有遇到我這樣的人!不知道什麼叫醫鬧!”
“至於你要不要聽,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候逸見方殷這樣不講理,滿臉都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憋屈。
方殷則借此機會,自顧自的說起了自己穿越過來後遭遇的事情。
“我是雲州永昌府人,因家中貧困,準備去南蠻之地。結果在穿越蒲甘古道時,被一紅發道人抓住,和百餘人一起禁錮在九口血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