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來?”
兩天後,十萬大山的某處山腳。
候逸升起戍已結氣罩後,饒有興致的看著方殷問道。
方殷點了點頭,然後默不作聲的抽出血刀,醞釀半響之後,一刀劈出!
猩紅的血刀在半空中劃過完美的弧線,然後狠狠披在戍已結氣罩上。
無比流暢!
不過依舊無法撼動戍已結氣罩半分。
方殷對此也不意外,隻是在收刀之後默默的回味片刻,然後離開進入山林之中。
等他離開後,本來一臉平靜的候逸砸了咂嘴,道:
“隻是兩天,就從單純的蠻力變的有模有樣,魔道果然是精進勇猛。”
“有這樣的實力做基礎,這回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危險了!”
候逸這樣自言自語著,忽然麵色發青,冷汗如豆往下落。整個人噗咚一聲跪倒在地,捂著心口。
“糟糕!”
候逸抬頭看著戍已結氣罩忽明忽滅,就好像電力不足的燈泡,頓時心中暗叫一聲。
而就在這時,數裏之外忽然一聲淒厲的野獸嘶鳴聲響起,須臾消失不見。
候逸麵色頓時緊張起來。
下一刻,一道猩紅色身影從森林遠處如閃電一般靠近。
候逸整個人腿都軟了,口中隻感覺一陣苦澀,無奈閉眼道:
“三娘,你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現在發作!”
“這可要害死我了!”
嘭!
在他閉眼的須臾之間,猩紅色的方殷已經撲到了戍已結氣罩的跟前。
一刀狠狠披在土黃色的戍已結氣罩上。
本來就明滅不定的結氣罩,一下子就被劈開了一道裂痕。
半截刀尖刺入戍已結氣罩內,卷著絲絲血腥衝入候逸的鼻頭。
候逸被這近在咫尺的一刀嚇得半死,忙不失的往後坐,以求遠離血刀,遠離方殷。
而徹底陷入瘋狂的方殷動作卻比他想象的快的多,下一秒直接抽刀轉身,繞道他的背後,再度劈下!
這一次,候逸的背部與戍已結氣罩牢牢的靠在一起。
若是血刀刺入,就會將候逸整個人像串糖葫蘆一樣穿起來。
到時候,候逸必死無疑!
候逸也明白這一點,當即猛地咬舌,噴出一口心血。
彙聚著二十年積攢的本命元氣的心血濺射在戍已結氣罩上,瞬間讓明滅不定的結氣罩恢複穩定。
咚!
血刀再次劈在戍已結氣罩上,但毫無作用。
候逸扭頭看見這一幕,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慶幸,而是滿臉苦悶的道:
“三年苦工廢於一旦,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說完這句話的他,整個人癱倒在地上,對周圍的一切都不聞不問。
所以等方殷漸漸消化吸食的獵物鮮血,從瘋狂中醒過來後,看到的就是一個麵色慘白、衣衫不整,好像被誰蹂躪過一遍的候逸。
這讓他十分詫異,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一邊問道:
“出什麼事了嗎?”
“你這個最要風度的家夥怎麼弄成這樣!”
候逸聽到方殷的話,一動不動,繼續躺在地上。
方殷這時掃視了周圍一圈沒發現敵人,隻得皺著眉頭敲了敲戍已防護罩,道:
“究竟怎麼回事?”
“如果有危險,那就趕緊撤下防護罩,我帶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