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抬頭看還癱坐在樓梯口的我,仿佛一切都心知肚明,我沒有解釋,深知解釋又有什麼用,他們所看到的一切擺在麵前,又會有誰相信我呢。
不禁失笑,這個地方遠比我想象的更加殘酷和冰冷。
在醫院的走廊裏等待著搶救結果,因為顧瀟瀟的先天心髒病,所以這一摔情況很不妙。我無力的靠在哥哥的身上,媽媽還在不停的小聲啜泣,而爸爸焦灼的在走廊裏來回踱步。
搶救室門突然打開,從裏出來一個護士,滿頭大汗。
“誰是家屬,家屬來一下。”
“我是我是,情況怎麼樣了。”爸爸慌忙過去詢問情況。
“很不好,現在需要緊急手術,風險很大,需要家屬簽字。”
聽到這個消息,媽媽直接暈了過去,哥哥慌忙扶著她去休息,我著急的看著卻沒有力氣動。
“你怎麼能如此惡毒!那可是你的妹妹!”爸爸眼睛通紅,一副恨不得要殺了我的表情。
“不是我。”我淡淡的說道,因為我知道無論我怎麼說,他都不會相信。
“不是你,難道還能是她自己滾下去的?那麼大的事誰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幾乎已經喪失了理智,情緒失控起來,看來顧瀟瀟在他的心中真的很重要。
我無力的閉上眼睛,任由他的指責,心已經麻木了,隻覺得渾身都冷,徹骨的寒冷。
突然一個懷抱包裹住我,睜開眼睛,迎上了祁景澤擔心的雙眸。
“我來晚了。”他說。
終於,看到他之後我再也堅持不住了,沉沉的睡去,恍如陷入昏迷。
男人看著懷裏沉睡過去的人,身體還在微微顫抖,嘴唇發白,眼角滑落一滴清淚。
“怎麼回事。”男人問道,聲音聽不出來情緒,令站在一旁的顧沿心裏忐忑不安,堂堂顧氏集團當家人,此刻竟然慌的說不出話來。
“當時瀟瀟從樓梯下摔了下來,說是錦兒推了她……”顧沿撿重點把事情表達了出來。
祁景澤依舊沒有表情,抱起了懷裏的人,向病房走去。
與此同時,顧瀟瀟被推出了搶救室。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有驚無險,手術很快很成功。”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這麼危險的手術真的是九死一生,還好將病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顧沿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陪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回到了監護室裏。
隔壁病房裏。
我睜開眼,天已經大亮,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得很沉很沉。剛離開醫院這個地方沒一天,竟然又回來了,無奈的歎了口氣。穿鞋下床想去看看他們都怎麼樣了,在門口碰見了正在打電話的祁景澤。
他看到我,直接掛掉了電話,“醒了?”
“嗯,顧瀟瀟怎麼樣了,我想去看看。”我擔心她出事,是因為害怕媽媽接受不了。
“已經沒事了,在監護室裏。”
我跟著他來到監護室,劉媽正在給剛剛醒來的顧瀟瀟喂飯,爸爸和媽媽在一旁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