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離覺得當歸心思單純,不需要太多提防,以後把她的啞病治好了,她就帶著當歸離開。?
“太子妃就不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嗎?”
白方睿又一次上門,開口就是不客氣的架勢,楚月離覺得他癔症又犯了,有點不想搭理。
“我問你,青龍寺的那幾個和尚裏麵,你和誰有染,是不是那個明悟?”
如果說之前楚月離還能理解白方睿的無理取鬧,現在她已經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了。
見到楚月離無視自己,白方睿愈發覺得莫皎皎說的是真的。
“從頭到尾,我都沒問過,為何你會出現在青龍寺,你是不是需要給我一個交代呢?”
“為給我的侍女治病而已,路上發生了一點意外,你若是不信,我說再多也是無用功。”
楚月離的神情很是無奈,可惜白方睿根本看不出來。
“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跟那些個僧人有一腿,隻是不敢說罷了!”
楚月離的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我有什麼不敢說的,我為人處事光明磊落,根本不會像你一樣隨意揣摩別人,你連親眼目睹的事情都不相信,卻聽枕邊風胡說八道,我真是看不起你!”
“你!”
白方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楚月離,似乎還想朝她倔強的臉上動手,當歸連忙護在楚月離身前,小小的身板分毫不讓。
“行,我就不跟你多說,以後等你露出馬腳,我看你怎麼還能光明磊落,怎麼個信口雌黃。”
白方睿恨恨地走了,但是楚月離覺得事情還沒有到此結束。
第二天當歸跟著楚月離來了青龍寺。瘟疫已經越來越難控製了,太子府裏的醫師有幾個也很不幸地感染了。
楚月離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但是當歸看著中了瘟疫的僧人,就不敢上前,楚月離怎麼勸說她都不肯。
藥劑的配製還需要一點時間,楚月離想著僧人的症狀,配製的進度也停了下來。
“當歸,你不是害怕那個瘟疫嗎,如果你以後不想學醫的話,我也不會逼你,可是凡事有得必有失,你不能因為患者的病症太凶,就選擇放棄救治,那樣是不對的。”
楚月離也是個心軟的,想到僧人們受了無妄之災,現在要救好他們,絕對不能再等下去了。
在當歸驚訝的目光中,楚月離拿著一個感染了瘟疫的僧人的碗,義無反顧地喝了一口水。
剛開始的時候,楚月離隻是有點頭暈,她覺得一些寧神的藥材可能會有效果,後來她的身子有點發熱,發軟,渾身無力,連拿起一個瓷碗都費勁。
當歸一直在她身邊看著,眼睛裏全是關心,但更多的是一種佩服。
楚月離一邊記錄著自己的症狀,一邊從桌子上的藥材堆裏拿藥。
直到感染瘟疫的六小時後,楚月離才配出了第一幅藥,她的臉色已經由白變紅,最後再變得麵無血色。
當歸也找不到自己能做的事情,隻是一個勁地給楚月離擦汗,最後擦汗的毛巾也換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個瘟疫,真是折磨人,不能讓它擴散出去,不然就完了。”
楚月離喃喃自語著,切身體會過一次以後,她心裏的負擔變得更重了。
傍晚她回到太子府,結果被秦風給撞見了,秦風看見太子妃弱不禁風的樣子,出於好意給白方睿說了一下,沒想到太子卻大發雷霆。
“太子妃肯定是從青龍寺回來的吧,我就知道她肯定和那些個僧人有染,果不其然,不然她是怎麼感染的瘟疫?”
秦風在一邊聽著,也有點先入為主了,“太子妃也許不是這樣的人呢,雖然她對那些僧人確實過於上心了。”
“我看她就是為了救好自己的情郎,不然為什麼要這麼拚命呢!”
白方睿越說越氣,到了最後,竟然硬生生拍碎了一個杯子。
“我現在就去找她!”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人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走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