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我知道藥人中有一個啞女,不知能不能網開一麵,放了她。”
一個豪華無比的帳篷裏,荷桑跪在族長麵前,嘴裏的話越說越沒底氣,到了最後聲音逐漸變低,竟然都啞然了。
“你可知,我藥王穀能被兩國推崇,年年聲名鵲起的原因?”
族長並沒有荷桑想象中的那麼生氣,但是態度似乎沒有緩和多少,他看著眼前這個和太子都能互通有無的年輕人,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
“回族長,不知。”
荷桑的察言觀色不知要比常人高出多少,看見族長說起藥人失去了以往的和氣,說話的語氣已經沒有那麼篤定。
“藥人的存在,是我藥王穀最高機密,別說是你來說話,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要人,你以後可不能犯傻了。”
族長說完以後就打算拂袖而去,但是又被荷桑給喊住了。
“族長,她不過是個啞女,我隻是……”
“隻是什麼,我族怎麼會有你這種吃裏扒外的人,趕緊在我眼前消失!”
該說的話荷桑也說了,至於剩下的,他不敢再多言,不然楚月離還沒見到當歸,他就已經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楚月離,對不起了。”
他在心中默默地說了一句,終於被族長給罰禁閉了。
藥王賽如火如荼地開始了,讓楚月離匆忙間也沒多做準備。
她在參賽者周圍看了看,也沒發現藥王賽有多少熟悉的麵孔,大概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別國,或是不出名的醫師。
這個國度對醫師的重視還是很出人意料的,光是擁有醫師的身份,都會吸引別人崇拜的目光。
楚月離心中有事,表情也有點不太對勁,白方睿知道她見過荷桑了,卻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
他跟秦風說了一句,“讓太子妃過來,我有話想跟她說。”
看見太子的樣子,秦風有點不祥的預感,但是又不能抗旨。
此時藥王賽還在準備開始的階段,也就是說,現在的楚月離還不在比賽之中。
她看著周圍的參賽者三兩成群,深感自己的形單影隻。
一個聲音湊到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太子妃,太子有請。”
楚月離也不看秦風,直接找到了人群之中的白方睿。
他一身明黃色的禮服,頭發用玉冠高高地紮起,天子之氣已經初具規模。
見比賽還有一段時間,楚月離來到他身邊,淡淡地說了一句,“找我有什麼事,現在不應該讓我好好準備嗎?”
白方睿都拿當歸的消息作為誘惑,引誘著楚月離過來,怎麼大賽在即,這個人反而沉不住氣了?
“我看不識大體的那個人是你吧,知道比賽快要開始了,你怎麼還在這裏東張西望,左顧右盼,不是都告訴你此事很重要了嗎?”
白方睿一眼就看出來楚月離的話心亂了,而且還有事情瞞著自己,於是心中有氣,說話也不見得好聽。
“荷桑答應我去找當歸的下落,我見他不在,擔心一下怎麼了。”
楚月離想著自己昨天跟荷桑說過的話,他還一直在堅持不能改變原則,也不知當歸的處境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