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之後,楚月離的生活開始和這個村子聯係起來,她跟著農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都是如此。
農婦不知道她的名字,楚月離自己也不知道,於是就給自己想了一個,“不如叫我阿離好了,挺好記的。”
“阿離,這個名字也不錯。”
農婦依言,有什麼好吃的,好看的衣服也會記掛她一份。
阿離每天在村子裏看著一個老者曬藥材,偶爾還會上手幫他。
“小姑娘,難不成你也認得藥材嗎?”
老者姓白,村中人都叫他白醫師,“要是不認得,那我也不問了吧。”
阿離對這些藥材很熟悉,氣味也是,好像以前她每天都跟這些東西打交道一樣。但是她也不敢確認自己能不能認全,於是很尷尬地笑了笑。
“算了,我也正好缺一個徒弟,不如你過來幫幫我。”
老者的笑容很是真誠,阿離忽然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若是能幫上忙,我願意拜您為師,您不嫌棄我笨手笨腳就好了。”
見她拘謹的樣子,老者沒說什麼,隻是背著手走進了屋裏,拿著一個上了年頭的煙鬥走了出來。
“你先慢慢曬著吧,我眯一會兒”
阿離見狀也沒有什麼不滿,擼起袖子勤勤懇懇地曬起了藥材。
在充足的陽光照射下,藥材散發出迷人的香氣,不遠處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裏,一雙別有深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楚月離。
看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不停地彎腰起身,眼睛的主人愈發不能自己了。
楚月離還什麼都沒有察覺到,“曬玩藥材,還是跟大嬸說一下,不然她說不定會擔心的。”
眼見太陽已經慢慢下山,楚月離跟救過自己的農婦道謝,然後帶著一筐子農婦親手做的糍粑走了。
她回到老者的院子裏,看見他已經醒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水煙,“回來了,從今往後就跟著我治病救人吧,安心學著。”
他背著手緩緩走回屋裏,看見他有些佝僂的背影,阿離心中有些話欲言又止。
學醫,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隻是她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走到哪裏都覺得格格不入,這位白醫師,想必也隻是說說而已,不會用心傳授。
次日她起得比老者早了許多,給他打水熱飯,看到阿離還算懂得師徒之禮,白醫師滿意地摸著胡子,忍不住讚歎了一句,“憑你這份尊師重道的心,我也會好好教你的。”
他說完以後,拿著一本醫術指引阿離走到曬藥材的院子,一樣一樣,事無巨細地告訴她。
藥材的曬製時間不同,藥效也會打一點折扣,從曬製開始還有很多學問,雖然學起來有點吃力,但是阿離還是特別盡心,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會多問幾遍。
在認藥材的過程中,阿離也發現自己真的對這些藥材很熟悉,很多時候不用老者多說,都能記住要點,她自己也很奇怪。
“我之前聽說你是從水中漂下來的,既然如此,你是否想知道你的身世?”
老者很狡黠地笑了笑,看著楚月離一臉沉思的樣子,緊接著說起她最關心的事情,“我們來打個賭吧,十日之後,我會在村子裏擺攤,一天的收入大概是十兩銀子,你要是能多賣出兩,那我就告訴你,你原本的名字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