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方睿是不會那麼善解人意的,他越是看見楚月離的抗拒,越是想揭開醜陋糾纏的**。
“那晚皇上看錯了人,上錯了床,最後此事不了了之,但是人人都知道誰跟貴妃長得最像,也就是說……”
“夠了,”楚月離對白方睿怒目而視,冷冷地說:“我不想再聽你說下去,都是一些沒有根據不知所謂的廢話,要說就讓莫皎皎來聽吧!”
她的話又快又急,像是耐心被完全磨盡了一樣。
白方睿忽然正色,臉上多了一絲不屑的神情,就算楚月離色厲內荏又如何,事實還是不能改變的。
“我點到即止,希望太子妃不要忘記今日,我跟你說的話。”
楚月離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直到此時她才意識到白方睿是個什麼人,他隻貪圖自己的快樂,不顧別人的死活,這樣的人,根本沒什麼同理心,而且也沒有多看一眼的必要。
她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狠狠地摜了一把書房的門,白方睿在她身後目光深遠,對這個作繭自縛的太子妃表示無奈。
回到廂房以後,當歸看見楚月離怒氣衝衝的,連上前伺候都提心吊膽的,好在楚月離從來沒有遷怒於人的習慣,不然當歸可就遭殃了。
楚月離是越想白方睿心裏越氣,端起當歸倒的茶水猛灌了一口下去,結果被燙的舌頭都發木了。
當歸在她身後一臉的驚慌失措,生怕楚月離會處罰她。
看見臭丫頭一臉的誠惶誠恐,楚月離忽然就沒了跟白方睿置氣的心思。
被茶水燙到是她自己心不在焉,跟當歸又沒什麼關係。
好不容易等到舌頭的熱度下去以後,楚月離就跟當歸抱怨起白方睿的不是來。
還是要先從他寵信莫皎皎,完全不顧她這個太子妃的死活開始說起,有當歸聽說過沒參與過的事情一起,全部說了出來。
邊說還邊罵白方睿的為人不厚道,與此同時還是一個舌頭很長,愛管閑事的小氣太子,在他身上所有的缺點中,最大的缺點就是還活著。
這種話要是被白方睿聽見了,不跟楚月離找茬才怪呢。
但比起她有失偏頗的說法,當歸才是那個把一切都默默關注的人。
楚月離被南宮玦救下的那幾日,白方睿沒有一晚上合過眼,就連飯都沒怎麼吃,伺候太子的侍女跟當歸偷偷地說過,太子殿下擔心太子妃到了那種程度,都讓側妃吃醋了。
當歸自然希望自家太子妃能跟太子如膠似漆的,不過楚月離不買賬而已。
等她連比劃帶解釋地給楚月離說完以後,她不過是很敷衍地點點頭,隨後就一頭紮進如何研製出金剛石粉末的解藥來,任憑當歸怎麼拉她都不管用。
白方睿多日以來都在擔心楚月離,她倒好,先是感謝救了她的南宮玦,然後不給他一個好臉色,就跟白方睿欠她的一樣。
皇宮中的宮女們也覺得最近不隻是太子,皇帝也有點不對勁,貴妃離奇暴斃以後,皇上就一直在皇陵待著,似乎不想將貴妃埋進那裏一樣。
貴妃的棺材停在宮裏,晚上經過的時候還能聽到院子裏邊傳來她生前最愛唱的梨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