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玦深深地看了白方睿一眼,隨後低眉順眼地待在皇帝身邊,看著眼前的太子,皇帝麵露疑惑,“太子這是為何,難道南宮玦的要求太過了嗎?”
白方睿情急之下隻好暫時撒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謊,“太子妃近日臥病在床,根本就不能跟南宮玦一起出去查案!”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南宮玦冷哼一聲,“奴才不過是想跟太子妃一起查案,太子就說出如此謊言,實在是有些讓人心寒。”
隨後他又開始惺惺作態,在皇上麵前喊冤,“太子殿下一向見不到奴才接觸太子妃,今日不是出於查案,奴才才想著跟太子妃接洽,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會直接說出太子妃身體有恙的話,實在是小肚雞腸。”
白方睿上前一步跟他針鋒相對起來,“我跟太子妃的感情自然不是你一個閹人可以理解的,查案是何等凶險的事情,更何況凶手還是一個專門殺害富家小姐的惡棍,南宮公公一直點名要太子妃相助,倒是是何用意?”
兩個人之間頓時展開了一場唇槍舌戰,聽到最後連皇帝都有點頭疼起來。
“太子還是不要再說了,既然你擔心太子妃會受到迫害,也是人之常情,那南宮玦就找個別的助手協助吧,還有卿家上奏嗎?”
皇帝勸架,底下的大臣紛紛表示萬歲爺最大,退朝以後,白方睿看也不看南宮玦一眼,冷臉走人。
目送著白方睿的背影,南宮玦的笑容漸漸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回到太子府後白方睿越想越氣,看見莫皎皎上來獻殷勤都不給半點好臉色。
至於那邊回到自己院子的南宮玦,在院子裏靜靜地站了一會之後,忽然看著眼前的梨花樹笑了笑,他這個奴才都能跟太子吵一架,皇帝也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可見白方睿在宮裏的地位了。
次日一大早,當歸拿來南宮玦送來的拜帖,楚月離打開一看,上麵寫著南宮玦要請她去文人書院談論詩詞歌賦,除此之外好像還要去碧波湖遊玩。
看見拜帖上的字後楚月離幾乎是一臉茫然,不知道他這葫蘆裏是要賣什麼藥。
等她梳妝打扮以後,南宮玦的馬車在太子府外停著,似乎等候多時了。
楚月離坐進馬車裏邊,南宮玦看著她,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豔。
不過他很快就掩飾過去了,楚月離裝模作樣地問起南宮玦到底有什麼事情找她,沒想到南宮玦的回應卻是一句,“幾日不見我實在想念太子妃了,所以就約你出來敘舊。”
這個回答差點沒讓楚月離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等他們一路無話地走到文人書院以後,南宮玦才恢複正經。
“我跟此處的管事也是舊識,他曾告訴我諸多名畫背後的故事,是個滿腹經綸的人物,我們一起進去吧。”
文人書院是京城中收藏名畫最多的地方,各種珍奇古玩也有涉獵,名家的毛筆字更是多如繁星。
不過除非是達官貴人,否則是絕對進不來的,此處的性質跟前世的私人博物館也差不多。
南宮玦所說的管事出來,臉上是一抹不健康的紅暈,身上一眼能看出讀書人的書卷氣,是個氣質清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