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歸的名字一下子就牽動了楚月離的心,她的目光透過車簾子,但是隻能想象白方睿現在的神情。
她不知這是不是計,但是她絕不允許當歸收到任何傷害。
秦風在白方睿的身旁候著,發現馬車中有動靜,後者也觀察到了,於是麵對強裝鎮靜的南宮玦更有底氣,“太子妃不在這裏嗎,那我回去問問當歸好了,無論用什麼辦法,總能讓她開口。”
白方睿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的馬車簾子被人掀開,他好整以暇地回頭,巧妙地掩飾了嘴角的冷笑,原來楚月離真的跟南宮玦一起騙了他。
南宮玦平時巧舌如簧,都能把死的說成活的,但此刻居然有點心虛起來,要是白方睿算賬的話,難保不把他也牽扯進去。
在白方睿的注視下每走一步,楚月離都覺得異常艱難,身子僵硬得就跟雙手雙腳不是自己的一樣,她本就理虧,再看那個被白方睿審問的宮女,也因為她的緣故受了罪。
若是她不走出馬車,當歸也會受到這樣的對待,一想到後果,楚月離就坐不住了。
白方睿的怒氣尚未消散,就看見楚月離蹙眉抿唇,好像自己冤枉了她一樣,心中更氣了,大庭廣眾之下他一個太子,總不能做得下不來台,隻好轉而麵對南宮玦,“這就是公公所說的,太子妃不在馬車之中嗎,今日之事,我會記住的。”
這話說得南宮玦脊背一涼,他有一個最致命的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若是跟太子妃扯上關係的話,皇帝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但楚月離已經受不了白方睿的態度,在他眼中,她已經不堪到要和太監糾纏不清了嗎?
“還不跟我回府,丟人現眼!”
白方睿一把拉住楚月離的手,然後不由分說地把她拖到馬車上,看他陰沉的臉色,不管秦風還是南宮玦都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太子殿下,我隻不過是想讓太子妃幫忙查案而已。”南宮玦諂媚地笑了笑,說話時還有點理虧似的,腰一直彎著,可惜白方睿半點沒有原諒的打算,“太子妃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別以為皇上賞識你就一飛衝天了,還不就是個死太監!”
他雖然言語刻薄,但是南宮玦卻敢怒不敢言,若他不頂著太監的身份,現在估計已經和白方睿鬥得不可開交。
身為奴才,遵從皇帝的話就是天職,或許今後南宮玦應該再加上一個太子,他為了一己之私找楚月離幫忙,本以為可以瞞天過海,但是白方睿眼中似乎揉不得沙子。
“今後你與太子妃一定要保持距離。”白方睿言盡於此,坐上馬車揚長而去,秦風忍不住回頭看了南宮玦一眼,他那時恰好轉身,否則滿臉的陰狠神情,就會被外人看到。
坐在南宮玦的身邊,楚月離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他在南宮玦麵前掩飾了怒氣,此刻二人獨處,已經到了即將爆發的階段。
“為何騙我。”他緩緩地說出這四個字,隨後目光並沒有看向楚月離,而是麵不改色地直視前方,楚月離沒有之前那麼硬氣了,畢竟這一次,她在冷宮裏安排了替身,白方睿震怒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