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迫害(1 / 2)

不知過了多久,楚月離睜開眼睛,有人在給她喂水,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緩解了連日來的饑渴難耐。

侍女喂完水就退下了,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在楚月離眼前。他已經成為她極度排斥的存在,這些天來她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他而起。

白方睿看著楚月離,眸子中似乎帶著一絲複雜的神色,不論如何,他對楚月離造成的傷害也無法挽回,倒不如跟她坦誠。

“我隻是想治好莫皎皎身體裏的毒而已,醫師說過你的心頭血對解毒有用,我希望你不要多心。”

白方睿說話的時候想看楚月離什麼反應,但是她卻一直躲著,目光閃爍,果然是為了莫皎皎,他心中隻有這個女人,不論楚月離怎麼做,白方睿還是一如既往地厚此薄彼。

今夜醫師就要取血,白方睿隻是來給楚月離說一句而已,並沒有要心慈手軟的意思。

這位從小就習慣了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就連要別人犧牲的時候,都是一種施舍的語氣,他可知道楚月離也是人,她也會痛,別說要取心頭血,就算揪下來一根頭發也會心疼半天。

“你既然已經決定了,為何還來問我,你是在展現自己的仁義嗎,還是說,你自認對不起我?”

楚月離跟白方睿對視,那雙倔強的眼睛一直看到白方睿的內心深處,直到他惱羞成怒了為止,“你這是什麼話,你自己也是醫師,難道不該救人嗎,取一兩滴心頭血又不會死!”

他說話的語氣真像一個胡攪蠻纏的孩子,楚月離竟然有種被氣得想吐血的衝動,真不知白方睿是真傻還是裝傻。

“藥引子,應該是一碗心頭血才對,我是醫師,比你清楚。”楚月離笑了笑,帶著三分譏誚三分苦澀。

手腕都被綁的有些麻木了,楚月離能感覺到繩索在血肉之間,痛得幾乎要斷掉。要是再這樣綁著過幾日,怕是連知覺都沒有了。

醫師走進廂房,白方睿沒有回避,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醫師取血,喝下麻沸散,楚月離失去了所有的意識,醒來的時候已經從白天變成了黑夜。

低頭看時,胸前的傷口被包裹得很嚴實,她自嘲地笑了笑。因為莫皎皎不能把她堂而皇之地滅口,所以選擇這種辦法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莫皎皎的手段楚月離算是見識到了,這個女人是她得罪不起的。

她隻覺得胸口像是撕裂一般地開始疼了起來,白方睿還算有點人性,叫當歸過來照顧她。

皇上見南宮玦好幾天都為查案費盡心力,隻得一次次地給他寬限,但是真凶不再作案,南宮玦實在有心無力。

他也有幾日沒見楚月離了,上一次被白方睿當成刺客不由分說地打傷了,偏偏南宮玦還沒辦法找皇上告白方睿的狀,不然牽扯到楚月離事情隻會變得更加麻煩。

他不再往太子府送拜帖以後,楚月離也沒有渠道得知現在案件的進展,她更擔心的是這個醫師會不會下一次取心頭血的時候,直接借口手滑把她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