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皎皎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仍是靠在白方睿的懷裏,眼中無限柔情。
這些天以來白方睿對她噓寒問暖,殷勤備至,一想到楚月離還在獨自苦撐,莫皎皎就有一種說不出的**。
她想要得寸進尺,手指在白方睿的嘴唇上打轉,後者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應約,而是很冷靜地將她的手拿開。
曖昧的氣氛瞬間就凝固了,莫皎皎遲疑地看著白方睿,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在情事上一直是郎情妾意,白方睿從未拒絕過她,怎麼今天忽然變了一個人。
“取血的事情,能不能換一個人來做,你的身體恢複了,楚月離的身體卻拖垮了,若是你不懂的話,回頭我問一下醫師。”
白方睿的話帶著一絲毋容置疑,一旦他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莫皎皎都不會有半點質疑。
她唯唯諾諾地答應了,借口自己也不懂醫術,白方睿隻是從善如流地點點頭,看那樣子,或許是要找醫師問問該怎麼做。
等到他離開以後,莫皎皎從床上起身,一臉的不甘。
事出必有因,白方睿不會突然對她冷淡的,所以楚月離肯定在背後搗鬼了,雖然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鬼蜮伎倆,但是莫皎皎絕對不會放棄,從現在開始,她跟楚月離之間已經沒有轉圜的可能了。
白方睿直接來到醫師的所在,看著他準備藥材,屋內的瓶瓶罐罐不少,醫師先是給白方睿行了禮,隨後便專心於配藥。
屋內炭火燒著,可比不得外邊的天寒地凍,醫師還穿著一身厚重的冬襖,白方睿不由得問起他是否畏寒。
醫師說話前還咳嗽了一聲,臉上都是書生氣,語氣帶著一絲討好,“多謝太子殿下關心,小的身子耐寒不打緊。”
原本白方睿是過來問還有什麼法子能救莫皎皎,現在怕是想救楚月離了,眼見她日益消瘦,莫皎皎卻怎麼也解不了體內餘毒,白方睿終於回過味來。
“太子妃的身子也撐不住半月一次的取血,有什麼辦法能替的,你趕緊說吧。”
他的目光飽含深意,醫師竟然有種心虛的感覺,他跟莫皎皎私下裏說的,可是要置楚月離於死地,什麼取血做藥引,不過是拿來當噓頭,這話也就不懂藥理的白方睿能信了。
白方睿好歹想起要照料楚月離的事情,不是一直不管不顧的,醫師也不能讓太子殿下閉嘴吧,他眼珠子一轉,借口提起查閱醫書,心頭血還須得五六日再取一次,肯定能找到法子替代。
這個說辭暫時被白方睿接受,他起身走出醫師的廂房,留下後者行禮叩首。
經過太子殿下這麼一遭以後,醫師忽然有點良心發現,他不由得想到以後要是太子妃跟側妃鬥起來,太子殿下估計要拿他開涮,取血還是小事,若側妃真把事情全部推在醫師頭上,那下場不正是一個死字。
他直接擱下了手中的稱藥金戥子,找莫皎皎說了此事。
廂房裏邊暖的讓人頭暈目眩,醫師也不好說什麼,看見莫皎皎的臉色紅潤細膩,也不像是個久病纏身的人,怪不得白方睿會直言別再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