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有莫皎皎溫香軟玉在懷,白方睿還是會時常想起楚月離的臉,這其中的原因他也說不清楚,或是不想承認。
就算他裝的再好,還是被秦風看出了一點苗頭,每次一聽到楚月離的消息傳來,白方睿就會不自覺地放下手中的奏折,那樣子分明是極為上心的。
但是不知為何就連白方睿自己都不肯承認自己很在乎,甚至會在接觸秦風的目光之後幹脆地扔了信箋。
這種欲蓋彌彰的行為十分不符合白方睿的作風,秦風把這歸結為口是心非。
越是想念越要裝出不聞不問的樣子,越是在乎,越要裝的事不關己的樣子,其實心裏比誰都著急,想知道楚月離的一舉一動。
他之前對待楚月離可不是這樣,在身邊的時候喜怒無常,時不時甩幾個臉色,等到佳人已經遠去,這才想起把她追回來,這個太子殿下的反射弧也未免太長了吧。
白方睿口是心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很快就得知南宮玦也陪在楚月離身邊,雖然有些吃醋,但是不得不認同一件事情,楚月離待在南宮玦身邊的時候,至少不會受傷。
一想到這裏白方睿就吃也吃不下,心情十分不痛快,好幾天都沒去莫皎皎的廂房。
對此秦風也有點頭疼,因為莫皎皎的侍女都會過來找他,好說歹說也要看太子殿下一眼,好像要是白方睿不過去側妃的廂房,莫皎皎就會香消玉殞一樣。
這日白方睿剛剛放下書信,秦風就邁著沉重的腳步走進了書房,不等他開口白方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怎麼,莫皎皎又要見我,這個月她也尋死覓活無數回了,你告訴她的侍女,我雖然不會隨意納妾,但是休一個側妃輕而易舉。”
這種狠話足以讓莫皎皎安分好多天,秦風直接把白方睿的原話招搬,等侍女傳話回去的時候,莫皎皎直接把廂房裏邊的東西都砸了。
楚月離遠在千裏之外,弄得白方睿牽腸掛肚的,時不時擔心她是不是又交了幾個藍顏知己,給他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秦風在一旁觀察著白方睿的神情,看樣子十分地糾結。
他也不說話,靜靜地待在白方睿身邊,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擺設用的花瓶。
“我還是放心不下,太子妃第一次出遠門我還不在身邊,要是發生什麼不測的話,南宮玦擔當得起嗎?”
他拿起桌子上的筆洗然後又重重地放回去,來回地踱步,“對了,你加派府中跑江湖的人,一定要每日看好太子妃,不能讓她掉一根毫毛!”
秦風隻心中腹誹,現在圍在楚月離身邊的侍衛幾乎都能組成一個步兵師了,不知道為何白方睿會那麼不放心。
不過他要做的就是聽從主子的話,白方睿放心不下太子妃,他也隻能跑腿了。
一想到楚月離現在遠在千裏之外,白方睿就不由得心中一空,他惆悵地望著天邊的殘月,萬千思緒湧上心頭。
站在窗邊吹了一點風,楚月離立刻就打了一個噴嚏,弄得當歸如臨大敵般給她披上大衣。
盡管覺得自己的身體沒有那麼嬌弱,但是楚青很喜歡這種被牽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