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水靈的小丫頭,渾身精血必然香甜,哈哈哈哈,沒想到本座今日竟還能得一生祭良品!”
狠厲的沙啞嗓音滲入月夜的風,在楚月離的耳邊回蕩,來不及回頭,楚月離已經能感覺到近在咫尺的血腥氣息,裹挾著要將自己拆吃入腹欲念。
聲音仿佛哽在了喉嚨,腳步一個踉蹌,左肩上竟搭上了一隻蒼白的手掌,帶著的力道仿佛要將楚月離的左肩捏碎,楚月離竟是一時間沒有辦法動作。
肩頭的疼痛刺激著楚月離,就在她覺得自己已經逃跑無望的時候,竟掀起了這樣的念頭。
自己竟然沒有想要呼救的人。
在這個世上,自己本就無親無故,本以為白方睿是自己的依靠,可是這**走來,自己所有的傷痛都是白方睿給自己的。而鬼醫,他確實待自己極好,仿佛自己所出,可畢竟是老者,自己本就沒有什麼想要依賴的念頭。
櫻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黑衣人看不到的角度,楚月離的臉上露出淒然的笑意,猶如被無數鎖鏈束縛的精靈。
隻是,下一刻,飄蕩在月色中絕望的精靈撞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肩頭的手掌傳來哢嚓的聲響,幾個起落旋轉,懷抱的主人在地上站定,楚月離才抬起頭。
下巴的線條堅毅,月色下的麵容俊美帶著陰狠,望著遠方的眸光陰沉,與溫暖的懷抱截然相反。
“南宮玦。”
南宮玦正因為沒有能將那個意圖傷害楚月離的黑衣人一掌拍死而十分懊惱,他覺得自己大概這輩子也忘不了自己尋著足跡過來的時候,楚月離在月色下那絕美帶著淒然的臉龐。
懷中的人突然出聲,南宮玦急忙垂頭。
“阿離,有受傷嗎?”
南宮玦的眼眸狹長,十分耐看,隻是外人麵前的南宮玦總是帶著陰霾狠絕的神情,讓人敬而遠之。
此時的南宮玦看著懷中的人,仿佛整個世界隻有他們,擔憂、悔恨和心疼,絲毫不加掩飾的溫柔,楚月離第一次發現,原來南宮玦的眼睛生的如此美。
就在楚月離還在發愣的時候,南宮玦的目光已經掃過楚月離肩頭被抓出的傷痕,眉頭一緊,將楚月離小心的放下,撕開自己夜行衣的布料,邊包紮便帶著歉意的道:
“抱歉阿離,是我來的不夠及時,鬼醫人呢?”
大概是南宮玦太過擔心而沒有發現,今天的楚月離在在自己如此親密的動作下竟是十分的乖巧,沒有任何掙紮的意味。
“沒事兒,皮外傷,倒是這裏的事情實在是有些棘手,鬼醫中招了,在客棧睡死了,叫不起來。對了,你怎麼來了?”
南宮玦小心翼翼的包紮著楚月離的傷口,細心的解釋著。
“你們兩個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宮裏出事了,你那便宜**根本就沒治好貴妃的病,如今貴妃舊疾複發,陛下震怒,你們倆這欺君之罪是沒跑了,下了令抓你們回去呢。”
楚月離對這事兒倒是沒有絲毫意外,秀眉一挑,道:
“呦,這麼快啊,派了誰過來?”
南宮玦已經將楚月離的傷口包紮好,沒等楚月離反應過來直接將人打橫一抱,施展輕功往客棧去了,見到楚月離方才的神情也是滿頭黑線,合著您二位這是知道宮裏遲早出事兒才跑的這麼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