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必就是黑衣人最終的老巢了,遠遠的還能看到洞口留下的血跡,黑衣人想必已經進去了。
楚月離看了看鬼醫緊緊皺起的眉頭,不知為何鬼醫竟是不再往前,隻當是鬼醫在思考事情,便舉步要走。
隻是一步還沒邁出去,就被鬼醫直接扯了回來。
“你做什麼?”
楚月離被鬼醫扯的一個踉蹌,自然心中不舒爽,有什麼事情不會好好說嗎?非要扯自己?
鬼醫則是十分不屑的掀開眼皮看了一眼楚月離,聲音壓低,卻還是帶著一貫的散漫。
“你這丫頭,出去別說是我鬼醫的徒弟,這滿地的毒蟲毒草你看不見?還是說你患了夜盲目不視物?”
楚月離被問的一愣,原本這附近一直是樹林,自己一路走來也沒見到什麼毒蟲毒草,便覺得這片樹林裏不會有什麼東西,如今被鬼醫提醒這才發現,自己跟前的這一大片土地,竟全是劇毒的草木蟲蛇。
金剛木,子淩草,斷腸蠍,五步蛇,七星花......
自己剛才那一步若是踏出去了,必死無疑。
這片樹林不可能自己生出如此多的毒草毒蟲,既然有,那便是那黑衣人自行種的。如此大陣仗的防備,這洞裏必然是有蹊蹺。
鬼醫見到楚月離神色凝重的思索,幽幽的開口,道:
“我知道你在琢磨什麼,你想把這些毒蟲什麼的先搞死,我告訴你,想都別想,打草驚蛇這種低級錯誤你要是犯了,簡直給我丟人。”
楚月離無奈,自己剛才確實是琢磨著像把這東西弄死來著,可是這也確實不怪自己啊,自己跟著鬼醫才這麼點時間,能認清這麼多毒草毒蟲已經是不容易了,這麼多品種的毒物習性各不相同有的甚至截然相反,自己要一下子全都對付了那根本不可能啊。
於是,楚月離眼巴巴的看著鬼醫,表示自己愚昧靜聽**教誨,鬼醫這才開始了動作。
隻見鬼醫從懷中掏出了七色的琉璃瓶,拋向空中,以內力將不同顏色的粉末灑向不同方向,隨後手中彈出一枚透明的藥丸,往自己來時的方向而去。下一刻,楚月離就被鬼醫拎著腰帶帶上了一旁的一棵巨木。
接下來,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原本習性各不相同的毒蟲毒蛇們竟然好似受了什麼控製一般,猶如潮水一般湧向了那顆無色藥丸的方向,頃刻間洞口前的土地上僅剩毒草。
鬼醫帶著楚月離飛躍毒草地,直到站到洞口,楚月離才反應過來,剛要開口,便聽鬼醫幽幽道:
“為師直到你如今崇拜為師崇拜的緊,你終歸是我的徒兒,為師都會教你,先辦正事才是。”
隻是,鬼醫的表情終歸還是沒能繃住,因為,楚月離十分不合時宜的道:
“額,我知道,不過**,您踩到一隻癩**的屍體了。”
楚月離和鬼醫繼續深入洞口,因黑衣人已經進去多時,二人也不用太過小心聲響,山洞幽深寬闊,兩側嵌著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隻是這洞中的毒物,比起洞外更甚。
楚月離自認已經很小心了,可是還是好幾次險些被毒物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