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倒是十分不理解為什麼自己明明是逃命,卻要迎著軍隊走,知道之後見識到對方將領的放水程度才感慨,這世道果然還是有關係好走路啊。
“咳咳。”
楚月離和鬼醫等人看著眼前的大部隊以及高高坐在馬上的南宮玦,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倒是南宮玦先開口了。
“太子,臣奉聖上之命前來捉拿逆賊,還請太子隨微臣一同回去。”
這是十分得體的話了,如果沒人看到南宮玦躲在身前對著楚月離不斷打著的手勢的話,絕對會認為咱們的南宮大人是一位鐵麵無私的官員。
楚月離自然是看到南宮玦讓自己想辦法趕緊走的手勢了,隻是她知道南宮玦如今帶著的人太多,戲還是要做足的。
“徒兒,南宮玦那手勢是什麼意思啊?”
楚月離沒有回頭,而是看向軍隊的右翼,緩緩的道:
“他說,讓我們從右邊走,那邊的人比較少,也是他自己的人,不會為難我們。”
“不過,得想個不拖累他的辦法。”
看著楚月離緊緊皺起的秀眉,白方睿上前一步,道:
“這樣,你挾持著我,這樣南宮玦就有理由不追上來,之後回去交差也有正當的理由了。”
鬼醫和齊修都是對視一眼,覺得這個辦法十分可行,而楚月離也是挑眉表示同意。眾人達成一致,楚月離站到了白方睿的身後,十分利落的掏出一把自己不常用但是十分顯眼的短刀,抵在白方睿的脖子上。
“南宮玦,你們太子的命現在在我的手上,若是想要他活命,就讓我們離開!”
楚月離裝起惡人來還是十分像的,南宮玦見狀挑眉,怒道:
“大膽逆賊,你們本就犯了欺君之罪,竟然還敢挾持當朝太子,待我上報聖上,你們定躲不過追殺!”
“嗬嗬,那倒是後話了,反正現在你先將我們放走!”
南宮玦的手在身後眾人看不到的角度打了一個手勢,隨後裝作十分無奈的樣子,命令自己身後的士兵讓開一條路。
於是,楚月離就挾持著身份尊貴的太子徑直闖過了南宮玦帶著的大軍,而南宮玦在看到楚月離和自己的距離漸漸拉開,並確定自己這時候起兵不會追上的時候,才下令自己手下的人追了過去。
不過,明顯,此時已經為時尚晚。
楚月離等人是騎馬離開的,自然是快的很,早就將身後的追兵甩開了,收起手上的短劍,楚月離鬆了口氣,看著白方睿還是淡淡的開口了。
“多謝。”
白方睿看著對自己生疏的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楚月離的女子,心中莫名的湧上一股酸意。
“鬼醫前輩,咱們與那領軍的人熟識嗎?”
齊修畢竟還是江湖中人,見到宮中的軍隊竟是行事如此詭異,也是很好奇,鬼醫看著齊修,嘴角露出十分狡猾的笑意。
“是呀,不光熟識,那小子對我那徒兒的心思倒是差不多。”
“什麼?前輩莫要胡說!”齊修雖說自己從不掩飾自己的心思,可是被鬼醫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的。不過鬼醫確實覺得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