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已經在路上大致的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不過隻是說了深夜王蒙突然發狂,如今太子妃快要頂不住了之類。直到白方睿親眼看到發狂的王蒙,才發覺不對。
“來人,按住他。”
披著月色帶著一身寒意的男人上前幾步皺眉看著已經麵色蒼白,額頭汗珠密布的楚月離,回頭十分嫌惡的看了王蒙一眼。
“怎麼回事兒?”
楚月離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整理著手裏的銀針,淡淡的道:
“沒什麼,隻是中了催情藥了。”
中了催情藥?然後在你的房間裏?
想到這裏,白方睿看著王蒙的眼神就越發的不善,這幾日雖說自己不太待見楚月離,隻是,自己的太子妃也不是別人可以惦記的,就算是中了藥也不行。
楚月離自然是察覺到了白方睿的眼神,上前一步擋在了王蒙跟前,此時的王蒙身上還留著幾根銀針,已經不似最開始的時候那般瘋狂了,不然也不會白方睿手底下隨便兩個人都能將人按住。
“來人,去查!”
楚月離心中明鏡似的,早就知道這事兒多半和莫皎皎有關,不過看著白方睿要查,自己也就不怎麼說話,隻是默默的蹲下,施針。
白方睿見到楚月離依舊是想要護著王蒙,心中頓時氣惱,看著自己眼前盈盈而立,經過一番苦戰卻依舊不願意朝著自己求助的女子,白方睿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今夜過後,將這人譴走吧,這種事若是再有下次,本王也不確定能不能救得了你。”
本以為自己的這番話會引來楚月離的反抗,畢竟這王蒙看起來對楚月離極為重要,隻是,這已經是自己能做的最後的退讓了,還是看在這王蒙對楚月離十分忠心的份上,若是旁人,早就沒命了。
不過,十分出乎白方睿意料的是,蹲在那裏的女子卻隻是安安靜靜的道了一句“好”。
“我把他身上的毒解了,就讓他離開。”
白方睿十分吃驚,不過轉念一想,應當是今日的事情對楚月離一個有孕的女子有太大的衝擊了,加上今夜又是自己及時趕來,或許楚月離心中還是念著自己的好的。
深邃的雙眸看著眼前那單薄瘦弱卻下針幹淨利落的楚月離,白方睿心中突然就軟了下來,自己確實沒有很好的保護好這個女子,才讓她在麵對這些事情的時候隻能堅強。
隻是,白方睿自己在心中的想法,楚月離聽了可能會覺得好笑,因為,當她說出讓王蒙離開的那句話時,正在已經恢複神智的王蒙的手中畫下了一個“玦”字。
今夜的事情對於楚月離來說也是一個契機,自己正愁著沒有人出去接應南宮玦,讓王蒙出去正好是個好辦法。而那邊已經恢複神智的王蒙來不及細想發生了什麼,便已經感受到了楚月離在自己手上的動作,當即點頭。
當晚,王蒙就被趕走了,至於去了哪裏,白方睿一時間也沒有想到去跟著。
“今夜天色不早了,本王就在你這裏歇著吧。”
楚月離正準備接著回去睡覺,便聽到白方睿不輕不重的聲音,驚訝的回頭看過去,原本冷峻的男人此時正因為剛才的話有些不自在,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白方睿這人雖然渣,但是終究和自己之間還是有些比較不錯的回憶的,楚月離微微垂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