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白方睿的視線落到對方翠綠色的衣衫時,眉頭卻是緊緊皺起,抬手直接將人拍到了地上。
“滾!”
楚茉安看著那個看著自己滿臉厭惡的男子,耳邊不由自主的就浮現出楚月離的那句話。
“楚茉安,你以為那白方睿是真的對你有感情嗎?”
楚茉安心中不服,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就不配得到他的愛嗎?當初他那麼寵愛莫皎皎,自己認了,畢竟還有個楚月離慘兮兮的可以讓自己找到安慰。可是,後來莫皎皎死了,楚月離竟是開始得寵,自己也認了,畢竟人家是太子正妃還懷著身孕。如今莫皎皎死了,楚月離也死了,總該輪到自己了吧。隻是為什麼這個男人依舊是不肯看自己一眼!
“殿下,殿下你看看臣妾啊。”
方才的激動似乎是將白方睿從迷離的情緒中拉回來了,男子舉杯默默的看著幽深天空上冷然如那個女子的月色,聲音刺骨的冰寒。
“下次再讓朕見到你,你就給朕滾去天牢。”
楚茉安終於默不作聲,靜靜起身行了一禮,轉身離去,留下離苑中月色下孤身一人的男子。
距離冷宮的那一場令帝王消沉的大火已經有四五天的功夫了,京都城中一處不起眼的庭院中,洋溢著淡淡的閑適悠然。
如今已經入了初夏,這園子中的桂花樹飄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幽香,楚月離簡單的穿著一件素白色的長裙,坐在石桌旁看著當歸整理著采下來的桂花。
楚月離少有如今這般閑適的日子,休息了這些天,連帶著臉色都好上了不少。聽到院子口的腳步聲,楚月離回頭淡淡一笑。
“南宮玦,你回來啦?”
一身黑衣的南宮玦麵色帶笑的看著楚月離,隻是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因為距離不是很近,楚月離便是沒有察覺。
“嗯。”
原本楚月離和南宮玦是打算在剛從皇宮逃出來的時候便離開京都,隻是如今楚月離懷著身孕加上多了當歸王蒙等人目標實在是太過明顯,而白方睿又因為要追捕南宮玦而加強了城門的守衛,當下著實不是什麼逃離的好時機。
幾人隻能暫時在南宮玦之前呆著養傷的地方躲著,南宮玦則是每日都出去查探下情況,楚月離等人就呆在院子裏,等待著時機。
不知道為什麼,楚月離覺得今天的南宮玦有些奇怪,看著坐在自己跟前將茶杯端起又放下的男子,楚月離心中疑惑,想要開口詢問。
“阿離,我們或許可以離開這裏了。”
“新皇登基,立楚茉安為後,整個朝堂大肆慶賀,放鬆了城門的戒備。這兩日,我們就能離開了。”
“哢嚓”一聲,楚月離手中的茶杯落地,四分五裂之前發出的清脆聲響,讓楚月離險些以為是自己的心發出的聲音。
在自己“死”後,白方睿登基了,立後,慶賀。
楚月離原本還以為楚茉安說的或許不是真的,隻是如今南宮玦帶來的消息,竟是依舊讓自己心碎。為什麼呢?明明自己早就對那個男人死心了啊,怎麼還會在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如此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