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楚茉安給朕帶過來。”
當楚茉安被人押在禦書房的地上時,她就知道,自己怕是不成了。
高高在上的男子自己進了禦書房,那冰冷刺骨的目光便再也沒移開過,楚茉安曾經也很渴望白方睿看自己一眼,隻是如今那眼神,卻是猶如淩遲的刀刃,不帶絲毫情感。
“臣妾,見過陛下。”
楚茉安的禮,行的淒然,對白方睿來說,卻沒有絲毫意義。
“楚月離在哪?”
白方睿已經懶得跟楚茉安**,直接將方才自己從手下那裏得來的信箋扔在了楚茉安的腳下,楚茉安不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那信箋的內容定是自己當時從狼殿請殺手時候留下的證據,當即也不狡辯。
“臣妾不知。”
白方睿周身內力猛的一震,跪在地上的楚茉安直接被那股勁力震得飛了出去,口吐鮮血。白方睿看著楚茉安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同情,大有若是楚茉安隱瞞,自己立刻將楚茉安碎屍萬段的意思。
楚茉安看著白方睿冷笑一聲,起身依舊跪在地上,聲音艱難卻字字清晰。
“臣妾真的不知,臣妾同陛下一樣,都以為姐姐已經死了,當然不可能知道姐姐的下落。”
白方睿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楚茉安,聲音低沉,帶著怒氣。
“將人帶下去,擇日問斬。”
說完,白方睿便是埋頭到了自己眼前的一堆奏折裏,仿佛自己剛才不是決定了曾經跟隨自己多年女子的生死,而隻是處理了一件無關緊要的政事。
白方睿並不傻,如果楚茉安真的有楚月離的下落,那麼在自己下令斬殺她的時候她就會開口,如果她真的不知道楚月離的下落,那自己留著她也就沒有任何用處了。
月離,我會找到你的,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我會找到你的。
隻是,被白方睿念叨著的楚月離,此時正在司月穀中自己的小院子中坐著賞月。
微微抬起頭,仲夏的月色傾倒在楚月離的臉上,為這樣一個帶著淡淡憂愁的女子鍍上一層銀色的光輝。
“阿離,你找我?有事嗎?是哪裏不舒服了嗎?”
南宮玦如今在司月穀並不是無所事事就可以了的,每日依舊要緊張的部署,防止日後白方睿突然找到自己,進而發難。今日,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忙碌,南宮玦卻是在一回府就得治楚月離在找自己,當即一身衣服還沒來得及換,就趕忙過來了。
楚月離隻是聽到來人的聲音,甚至沒有回頭,聲音悠然,混著憂傷。
“今天高興,來,喝酒。”
南宮玦徑直來到楚月離身旁坐下,看著楚月離手中晃蕩的酒壺,皺眉奪了下來,一邊給楚月離換上茶水一邊道:
“阿離,如今你還有身孕,不能喝酒,這是怎麼了?”
楚月離看著南宮玦的眼眸帶著盈盈的光澤,南宮玦覺得今日的楚月離有些不對勁。
“南宮玦,你如今這樣困著我,讓我在這裏生活,可是你真的想過,我的孩子生下來之後,應當如何嗎?”
“我不可能舍棄我的孩子,不論他的父親是誰,他都沒有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