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
楚月離抱著醫仙給準備好的藥箱,進了阿寧一直住著的客房所在的園子中。如今過了中午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園子裏卻是靜悄悄的。
“阿寧,在嗎?我是楚月離,我來給你換藥了。”
楚月離叫了許久都沒有人答應,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當即隻能直接推門進去。
房間內和園子中一樣,依舊是沒有什麼聲音,楚月離的心漸漸懸了起來,畢竟剛才知道了藥王穀中有清瀾派的餘孽,若是對方將阿寧再殺害了,可就嚴重了。
隻是,當楚月離進入臥房的時候,看到在床上躺著的氣息均勻的阿寧,心中算是鬆了一口氣。
“阿寧?”
楚月離上前,發現阿寧睡得很沉,自己這幾聲呼喚是叫不醒人了,當即便是放棄了。
自己依稀記得醫仙曾經說過給阿寧用的藥水是自己最近才剛剛研製出來的,並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副作用,嗜睡也是可能的。
想著反正換藥的時候隻要自己動手就是了,便也不準備將阿寧叫起來了。
楚月離無奈的聳聳肩,回身桌子跟前整理著醫仙交代自己的藥水,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一雙眼睛猛然睜開。
“青明草,藥水,紗布。”
楚月離喃喃的念叨著需要換藥的步驟,身後原本應該沉沉睡著的阿寧竟是緩緩的抬起手,一根有些粗的銀針,捏在手上。
楚月離整理藥物的桌子就在床邊,所以阿寧抬手就可以將自己手中的毒針紮到楚月離的皮肉中,閃著藍色光芒的銀針一寸寸的靠近,阿寧的眼眸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就在那根毒針馬上就要刺入楚月離後背的時候,門外卻是響起了十分激烈的打鬥聲。
“出什麼事情了?”
楚月離聽到聲音當即扭頭看過去,心中暗自警惕起來,如今整個藥王穀都在搜尋清瀾派餘孽,說不準就是抓到人了,當即將手中的藥水放下,直接朝著門外就要走過去。而楚月離這麼一動作,身後的阿寧隻能瞬間將毒針收回,繼續裝睡。
好在楚月離滿心隻念著門外的打鬥,對於身後的動靜沒有任何的察覺。
隻是,當楚月離站在門外的時候,卻十分掃興的發現,並不是找到什麼清瀾派餘孽了,正在打鬥的兩個人,一個一身紫衣,另一個一身白白衣,正是南宮玦和白方睿。
“白方睿,你成日裏犯什麼毛病!”
抬手將白方睿的一道攻勢擋下,南宮玦對於白方睿沒事兒就找自己打架的行為很是不滿。
白方睿方才的一掌被人打回來了,趁著空隙,恨恨的看著南宮玦。
“你不知道我犯什麼毛病嗎?我白方睿怎麼說也是這天下的皇帝,你南宮玦是個什麼東西,說玩我就玩我。”
南宮玦當即就反應過來,這白方睿應當是發現了自己讓他去找的藥草根本就不存在,這才回來發火。可是自己也就坑了白方睿這一次,他白方睿想方設法誆了自己多少次?
“白方睿,我就告訴你,我現在就什麼都不是。從前你總是仗著自己是太子我是臣子就壓著我,如今你是皇帝了又怎麼樣,我什麼都不是了,你還能用什麼壓著我?”